趙老細細撫摸著這些食物,眼眶紅了起來。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多少年沒有過這種感動和酸澀了。
當年扛槍打仗跟敵人拼刺刀的時候他沒有眼淚,被人批鬥侮辱時他更是錚錚鐵骨,
可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裡這樣的深夜,他突然覺得人生還是有希望的。
張老拿起一個包子,跟老伴一人一半,眼睛裡也全是淚花,他沒有想到僅僅是一面之緣,那個姑娘就這麼把他們的生死放在心上。
“村裡都罵那姑娘好吃懶做,脾氣刁鑽古怪又惡毒,真是害人不淺。”
棚子裡的人都細細品嚐著手裡的食物,每個人都覺得心裡熱乎乎的。
等每人都差不多吃了大半飽後,他們便把剩下的東西藏起來,實在是他們這個牛棚裡太過危險,時不時就會有那二流子過來打砸。
趙老臨睡覺前,開口問道
“你們說,她圖什麼?我們現在可是什麼都沒有,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找不出來,
她還拿這麼多金貴的東西給我們,她知不知道,要是被發現,她可是說不清的。”
張老笑了笑,“你們沒有近距離跟這姑娘相處過,她就是一個心軟又善良還彆扭的孩子。
上次雖然我暈的沒有力氣,但感知還在。
她呀,嘴裡不滿意地嘀咕著,還是救了我,知道我是餓的,二話不說就塞了饅頭給我,看我不捨得吃,還又跑回去又拿了一堆回來。
這年頭這麼心善又懂得藏拙的姑娘不多嘍。”
趙老想了想“聽說京都的張家來親自上門提親了?是跟你們北張家並駕齊驅的南張家嗎?”
“應該是吧?聽村裡人說的那個後生,應該錯不了。”
趙老點點頭,“那說明這姑娘確實是個好的。不然就張家老太太那古怪的犟脾氣,呵呵……”
此時的趙老尚且不知,他跟顏家以及顏小顏的緣分會是那麼深。
——
顏小顏從牛棚離開後,就摸黑慢悠悠往回走。
不知是不是每天喝靈泉水的原因,她現在覺得自己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耳聰目明。
就比如現在,她暫停腳步後,就能聽到有人就在不遠處的樹後面窸窸窣窣鬼鬼祟祟。
她將自己的步子放到最輕,一點點靠近那聲音來源。
一個哪怕壓低但還有些似曾相識的聲音,“我說,你怎麼回事?上頭催了好幾遍,你是一點沒有進展啊!”
另一個聲音聽起來非常焦躁“我也沒有辦法啊,顏家那邊是油鹽不進,王蕾那個廢物就是進不去門,我有什麼辦法?”
顏小顏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孫勇。
我草,這個狗玩意這是又要算計自傢什麼?
“誰?”另一道男聲的主人低喝道。
顏小顏立刻進了空間。
很快,那兩人便走到她剛才站立的地方,又仔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才放心。
這次讓顏小顏看清楚了那個人,正是自家被打砸那天那個矮冬瓜。
不會孫勇跟對岸聯絡上,都是他在中間出的力吧?
“其實也不一定非要從顏德民家下手,顏德松那裡也不是不可以。他們那次可是被秘密接走,肯定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孫勇更焦慮了“一個比一個難啃。”
矮冬瓜挖苦但“還不是你眼拙,要是當時你同意了顏小顏的追求,至於現在這麼難開展行動嗎?
她長這麼好看,你就是再不喜歡她,當個暖床的也行吧?現在好了,她攀上了高枝,隨便都能把我們捏死。”
孫勇皺著眉頭“行了,別提那個讓人糟心的顛婆,她就是個神經病。
我會繼續想辦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