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趕忙點頭如搗蒜,應道:“三叔,侄兒明白了,侄兒一定聽您的話,乖乖的,絕不再調皮搗蛋,也不和二哥摻和那些事兒了,您在大寧要是缺什麼,或者有什麼需要侄兒幫忙的,儘管來信告知侄兒呀。”
朱權拍了拍朱高燧的肩膀,笑著說:“老三,你有這份心就好,我這一去大寧,你在這應天也要好好長進些,多跟著你大哥學學,別整日裡就知道玩樂,往後也是要擔起責任的。”
“侄兒明白了。”朱高燧也知道這是朱權的肺腑之言,畢竟朱權可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話怎麼會沒有道理。
朱權擺擺手,讓朱高燧走,只是朱高燧走到門口,便有太監等著他了,只是想著皇上的口諭,還強調了必須等趙王從寧王府出來,心裡就覺得怪怪的。
朱高燧從寧王府出來就直直的朝著拴馬石走了過去,也沒注意到朱棣派來的太監,直到太監開口:“趙王殿下,陛下口諭,讓你從寧王府出來之後進宮裡一趟。”
“帶路吧。“朱高燧一點僥倖的心裡都沒有,畢竟朱權突然說心情不好,要出去逛逛,朱棣不問問他就奇怪了。
直到朱高燧和朱高熾倆人在皇宮門口遇見,朱高熾一臉懵逼,朱高燧好歹知道點內幕,朱高熾偷偷的問道:“老三,現在這個時候召咱倆進宮,啥事啊。”
“十七叔的事情。”
“下午的事情?”
“不知道,十七叔說自己心情不好,要出去逛逛。”
“咋心情就不好了?”朱高熾不明白。
“不知道,老頭子應該知道,我也不知道。”朱高燧一臉無語,他要是啥都知道,還用的著大半夜的召他進宮嘛。
兄弟二人邊說邊向宮內走去,心中都有些忐忑,朱棣一向對事情洞察秋毫,此次深夜召見,必然與朱權之事關係重大。
進入宮殿,朱棣正坐在龍椅上,面色凝重,見到二人進來,朱棣揮了揮手,讓侍從退下,偌大的宮殿內頓時安靜得只聽見三人的呼吸聲。
“你們可知十七叔為何突然要回大寧?”朱棣率先開口,目光在朱高熾和朱高燧身上掃過。
朱高熾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父皇,兒臣不知,兒臣下午聽聞十七叔心情不好,但不知緣由。”
朱高燧也跟著說道:“父皇,兒臣也不清楚,只知道十七叔說在應天煩悶,想去大寧尋自在。”
朱棣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十七弟心思細膩,此次突然提出回大寧,定有隱情,朕擔心他是否是在宮中受了委屈,或者是有人在背後說了什麼,老三,你知道嗎?”
“兒臣也不知道,下午十七叔還和李淑貞有說有笑的,心情看起來十分不錯,只是詩會結束以後,十七叔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兒臣問十七叔是不是因為咱們瞞著十七叔,撮合李景隆的姐姐的事情,十七叔說他不是。”朱高燧恭恭敬敬的說完,朱棣心裡也有了判斷,看來是小十七是不知道怎麼著了,不是受了委屈。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去跟你們母后說一聲。”朱棣說完之後才放下了一顆心,畢竟他是真的寶貝這個兄弟,真怕他受了什麼委屈,“對了,老三,你也別在應天無所事事了,去跟著你十七叔出去,多學多看。”
朱高燧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趕忙說道:“父皇,這…… 這怎麼突然讓兒臣跟著十七叔去大寧呀,兒臣還想著在應天多幫著您和大哥呢。”
朱棣微微一皺眉,沉聲道:“讓你去自是有讓你去的道理,你在這應天雖說嘴上說著要長進,可平日裡那性子還是收不住,跟著你十七叔出去歷練歷練,也能磨磨你的性子,再者,你十七叔心思細膩,有諸多地方值得你學,此次前去大寧,對你而言也是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