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漸漸籠罩了整個城市,疲憊了一整天的宋安宇早已沉沉睡下。
三更半夜,萬籟俱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宋家迅速飛出,身姿輕盈地在屋頂上穿梭。那黑影的動作極為敏捷,在月色下幾乎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
飛簷走壁的黑影在屋頂上快速移動著,漸漸地,速度慢了下來。此時,宵禁的打更人正提著燈籠,敲著梆子,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卻絲毫沒有發現屋頂上的異樣。
黑影小心翼翼地避開打更人的視線,繼續前行,直到來到一家客棧上方,才緩緩停了下來。
客棧內一片寂靜,人們都在熟睡之中。黑影從懷中掏出一枚毒針,朝著客棧的一個房間窗戶輕輕一彈,毒針便如利箭般穿窗而入。奇怪的是,房間內並沒有傳出驚叫聲,一切都安靜得有些詭異。
“逆徒!滾進來。”一道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正是我們那位惱羞成怒的段老。他早已察覺到了屋頂上的動靜,心中已然猜到了來者是誰。
黑影輕輕開啟窗戶,一個翻身便躍進了房間,然後不慌不忙地朝著段康走去,那步伐就像在自家花園中閒庭信步一般。
“丫頭,老夫還是不是你師傅?”段康氣得鬍子都微微顫抖,怒目圓睜地說道。
黑影無奈之下,只得行禮道:“弟子宋青拜見師父。”原來這黑影竟是宋青。
“啥事?”段康沒好氣地說道,“沒啥事你這小妮子能忍住這麼多年不來看我?剛成親那幾年,你還知道惦記著老師,過來看看我。可後來呢?你那丈夫一死,你就像把我這師父給忘了。”
“他沒死,只是還沒回來!”宋青突然激動地打斷了段康的話,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好好好,不管他死沒死,你和他的兒子居然能當上貢生,真是不簡單啊。”段康無奈地搖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
“是安宇自己知道上進。”一提到宋安宇,宋青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欣慰的笑容。不過,她此次前來,主要是想弄清楚師父和自己兒子相遇到底是巧合還是另有安排。
“放心,我沒和陛下說他的父親是那個人,甚至沒說是你的孩子。他們最多隻能查到這孩子的母親是宋青,不過連宋青這個名字都是假的,陛下又能怎麼樣呢?”段康說著,不禁大笑起來,笑聲中卻透著幾分複雜的情緒。
“老師,宋啟盈已經死了,我是宋青!”宋青一臉認真地強調道,眼中透著一股決絕。
“好好好,還有啥事?別告訴老夫,你十幾年不見,就只是為了你那小子的兒子,才來見我這老頭子一面。”段康有些不滿地說道。
“不行嗎?”宋青反問道,“老師現在不是挺好的嘛?又得到那老兒的重用了。”
“宋啟盈!禍從口出!”段康臉色一變,急忙打斷她,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你和那小子可以鬧騰,但你們答應過老夫,至少要等到老夫死了,別把我牽扯進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
“誰知道你能活這麼久。”宋青小聲嘟囔著。
段康與宋青頓時都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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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是你老師,老夫這麼多年都沒和別人說有你這徒弟,你就這麼對待你師傅?”段康氣得吹鬍子瞪眼,作勢要去揪宋青的耳朵。
“師父,我都這麼大了,你還揪我耳朵。”宋青一邊笑著,一邊伸手扒拉段康的手,滿臉的惱羞之色。
“怎麼?你還沒 40,在老夫眼裡,你永遠都是孩子。老夫都 60 出頭了,還收拾不了你這小丫頭?”段康笑罵道,手上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說到這裡,段康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他不禁想起了以前的時光。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