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押的欠條,那些百姓沒錢還,那些催賬人只能動手搬東西,期間有肢體接觸,這都是在所難免的。”
齊王微微點頭,“合情合理。”
說著,他眉梢緊皺,“不過這清風縣,本王聽著怎麼有些熟悉呢?”
鄧均急忙解釋道:“清風縣是陛下封給許閒的封地,張坤就是怕許閒接手清風縣後,這欠款不好往回要,這才緊著今日去催收的,但許閒得知此事之後,感覺張坤是衝他,駁了他的面子,帶領數百甲士將前去清風縣催收的人全都給抓了,還動了刀!”
“但這還不算完,許閒仗著現在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囂張跋扈,肆無忌憚,他......他竟然帶領數百甲士去攻打張坤府邸了。他明知道張坤是我小舅子,明知道末將是王爺您的人,他依舊不管不顧,還揚言要抄了張坤的家,將他給殺了!”
“狂妄!!!”
齊王怒拍桌案,站起身來,滿是怒火,“這許閒實在是太囂張了!竟然連本王的面子都不給!他當天下是他許閒的嗎!?他當上京城是他許閒說了算的嗎?!他一個縣男,誰給他帶甲的權利?!誰給他帶兵攻打百姓府邸的權利!?他簡直是無法無天!”
齊王都沒想到,許閒行事竟然越發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鄧均可是他的人,張坤可是鄧均的小舅子。
況且今日這事,張坤即便沒理,那也沒多大責任。
許閒這麼做,簡直是太過無法無天了。
齊王雖然想置身事外。
但今日火都燒到他了,他若是再袖手旁觀,恐怕會寒了下邊人的心。
“是啊!”
鄧均添油加醋道:“您可是親王啊,您府中都沒數百甲士,許閒一個縣男,竟然帶領數百甲士,在上京城地界如此橫行無忌,肆無忌憚,今後若是太子上位,那還有誰能管得了他?我們估計都得讓他給禍禍了!況且今日之事,張坤也不是沒理!”
齊王眉頭緊皺,踱步書房之內,沉聲道:“你確定張坤是有理有據嗎?雖然許閒此舉有違律法,但那廝可不好對付,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雖然這麼問。
但這次齊王心中還是有底的。
因為拋開張坤催收欠款這事不提。
許閒私自帶甲這件事,就已經違背楚國律法了。
齊王就不相信,楚皇還能給許閒帶兵的權利不成?
他一個男爵帶兵要幹嘛?
要謀反不成!?
鄧均解釋道:“白紙黑字的欠條還能有假?況且催收人即便動手,那也不是張坤的意思,張坤是無辜的!再者說,許閒他有帶甲資格嗎?單單這一條,陛下也不能硬保他吧?”
“是這個道理。”
齊王想著,沉吟道:“不過我們還是要謹慎一些。”
說著,他向書房外面而去,“你現在跟我去一趟景王府,景王今日剛在許閒手中吃了大虧,若是他肯出頭,我們輔助景王就是了。”
雖然齊王感覺許閒是因為楚皇的偏愛,囂張跋扈過了頭。
但他還是以謹慎為原則,讓景王去衝鋒陷陣,他繼續觀察局勢。
反正都知道他是跟景王的。
景王若制裁了許閒,也等於他齊王幫鄧均出頭了。
“二哥。”
齊王心中嘀咕著,“你可別怪弟弟,弟弟相信你的運氣不會一直這麼差,但你若是運氣不好,跟弟弟可沒關係,兄弟就是相互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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