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他們能一口氣喝上大半桶。
這也喝了不少了,也沒啥事。
只是看婦人的神情也不似作偽。
兩個村的人面對面站著對峙,形勢陡然變得緊張。
“我是鳳翔村的里正,我們都是鳳翔村的村民,並不是強盜。”吳福喜趕緊上前,見他們警惕地盯著鳳翔村民,忙從包袱裡拿出來疊地整整齊齊的證明。
老人細細的看了好幾遍,臉上的神情這才放鬆了。
他作為里正,肯定是認得這些的,確實都是一群上了戶籍的良民,並不是什麼強盜。
兩人互相介紹起來。
“哎,我們擔心番邦人打過來,而且天氣一直乾旱,也是逃荒到此處。”吳福喜嘆了口氣,不僅是鳳翔村,周圍也有一些村子選擇逃荒,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老人是小河村的里正,姓周。
周里正對他們的遭遇保持同情之色,這下話說開了,也沒有那麼大敵意了。
“里正,說不定他是在花言巧語,誰願意拋下自己的村逃荒去!”婦人撅撅嘴,顯然因先前的事情,心裡還在記恨著。
“休要胡言,這位是鳳翔村的里正!”周里正斥責道,又委婉道:“吳里正,你我同為里正,我還是勸你一句,逃荒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更何況是賭上全村人的命運。”
雖然是信了吳福喜的話,但是明顯的對於他帶領村民逃荒的行為,並不贊同。
人還是講究個落葉歸根的。
他也只是見偶爾幾個人逃荒路過他們村,那是實在走投無路的,這還是第一次見整個村逃荒的。
那婦人被訓斥後,縮縮脖子,也不敢再說話了,帶著孩子朝人群裡退了進去,悄悄地觀察這邊的情況。
“周里正,你是不知,北邊情況確實好多了。往京城逃荒的人更多,只是目的地各不相同。並不只是我鳳翔村逃荒。”吳福喜苦笑道,又將路上的所見所聞跟他全盤托出。
他們鳳翔村一帶大旱,坐吃山空,井挖的很深,也打不出來水,就連池塘的水都乾涸了,莊稼都枯死了,地裡的菜也種不活。
這種時刻,窮兇極惡的番邦人打了進來,進了村子就燒殺搶掠,將幾個縣府都霸佔了。
皇帝派了官員過去,被番邦人直接砍了頭,好久也不見有官兵增援他們。
吳福喜一直有危機意識,儘管他們村子偏遠,最先選擇了舉村逃荒。
即便沒有番邦,他們村裡啥吃的也沒有,也無法生存,周邊更是危機重重,縣府又被霸佔了,連進城買東西都不行。
不像小河村,不經常去縣府都行。
小河村雖然也乾旱,但是比鳳翔村好多了。
幾個池塘裡都有水,水可以澆澆菜地。
而且小河村沒有鳳翔村大,人員稀少,也可以自給自足。
吳福喜又提到了京城造反之事,就連天子腳下也亂了起來,其他地方何嘗沒有造反的情況呢。
只是他們北上遇到的人太少了,並沒有探聽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