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局,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王翠芳的經濟來源,她每天沉迷於麻將館,錢是從哪來的?”
方通瑞試圖從其他方面尋找突破口,所以他便換了一種方式詢問。
可朱建榮早就有所準備,自然不會輕易的露出任何馬腳,要說王翠芳的事情他一點不知情,那顯然不太現實,可他卻也從未認真的去過問。
“方書記,這事我是真不知道,我每天忙著局裡的工作,幾乎都是早出晚歸,雖然之前一直是名義上的夫妻,但這層關係其實早已名存實亡。”
“那你是出於什麼原因選擇了協議離婚,是知道了她在外面的事情,還是有著其他的目的?”
方通瑞看似閒聊般的問道。
長嘆了一口氣,朱建榮面露遺憾的說道:
“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以前她打打麻將,和朋友逛逛街,倒也沒有什麼,但後來我發現她有些不太對勁,半夜經常有男人送她回家,你說這種事情我能忍嗎?”
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方通瑞屬實有些詫異,不過他對此似乎也找不出什麼漏洞,道:
“朱局,因為王翠芳的涉案金額較大,並且你們兩個人之間是夫妻關係,所以我們必須要調查清楚,還請你不要介意。”
“方書記客氣了,配合你們的工作是我們應該做的,況且這件事牽扯到王翠芳,我理應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朱建榮此刻表現得倒是非常的大度,而他也很慶幸自己提早做了安排,否則這件事自己還真沒有那麼容易解釋清楚。
從問詢室走出來之後,方通瑞的臉上寫滿了凝重,顯然這樣的一個結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眼下最著急的還是要先和阮秋生核實一下對方剛剛說的話,他們這次只是將人請來配合調查,如果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那就不能將人留在這裡太長時間,否則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只是還沒有等到方通瑞去核實這一情況,縣領導的電話便已經打了過來追問此事。
從程式上來講,紀委的做法並沒有什麼問題,但縣領導卻不管這些,覺得他們紀委沒有上報,就冒然的採取行動,這對一名幹部的後續工作將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對此,方通瑞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他在這麼做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況且將人帶來問詢,他也並非沒有上報,只不過彙報的物件不同而已。
被阮秋生一頓訓斥之後,方通瑞直接開口問道:
“阮縣長,朱建榮協議離婚的事情,是不是向您做了報備?”
“沒錯,這事年前朱局就把材料交給我了,只是因為忙著其他事情,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將材料給你們送去,所以我說你們在行動之前如果知會一聲,也就不會有這樣的誤會。”
阮秋生面色嚴肅的說道。
得到這樣的回答,方通瑞倒也沒有解釋,而是直接開口說道:
“阮縣長,我們紀委也是例行向其瞭解情況,不知道那份協議能否讓我帶走,也算是對這次調查的一個閉合。”
“沒問題,這東西放在我這也沒什麼用,你直接拿去吧,他們兩夫妻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王翠芳做的那些事,都是揹著朱局,所以他不知情也很正常。”
阮秋生此刻的怒氣已經消退了不少,畢竟也沒有到和對方徹底撕破臉的地步。
拿著材料從阮秋生的辦公室離開,方通瑞並沒有著急回到紀委那邊,而是直接來到了唐松茂的辦公室。
“唐書記,關於朱建榮的事情,我想向您做個彙報。”
方通瑞面色平靜的說道。
唐松茂自然也知道紀委的動作,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坐下,隨後開口說道:
“怎麼樣,看你這表情,似乎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