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鄉黨委書記阮華君氣勢十足、怒聲呵斥,夏立誠卻絲毫不怵,淡定作答:
“書記,無論哪一級黨委和鄉政府,都沒有執法權,更別說阮秋明這個小小的村支書了。”
“就算孫師傅幹了違法犯罪的事,也輪不到他們過問,何況,孫師傅只是說了兩句真話而已!”
“怎麼,阮支書,孫師傅的話觸動你的神經,讓你寢食難安了?”
“你少亂說,我什麼時候寢食難安的?”阮秋明硬著頭皮回答。
夏立誠抬眼狠瞪,冷聲喝問:
“既然沒有,你憑什麼讓他們動手抓人?”
阮秋明陰沉著臉,無言以對。
“孟記者,你別聽這幫司機胡說八道。”
阮化文硬著頭皮道,“二道坎收費站從沒向他們收取過路費!”
“阮副書記,你是說,這麼多司機師傅都在胡說八道?”
孟若兮俏臉陰沉,冷聲問,“既然沒有收過錢,那怎麼叫二道坎收費站?”
她有意將“收費站”三個字說的很重,質問之意非常明顯。
二道坎收費站說順嘴了,阮華文一不留神,就說了出來。
阮化文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抬眼看向阮華君,向其求援。
阮華君上前一步,沉聲道:
“孟記者,不好意思!”
“由於別有用心的人從中挑事,你們今天採訪的影片素材不能帶走。”
“魏記者,請將你拍攝的錄影帶,交給我們。”
“謝謝!”
這話雖聽上去彬彬有禮,但卻有不容置疑之意。
阮華君意識到,孟若兮採訪影片若在省電視臺播放出來,他們可就完了。
違規收取過路費非同小可,這責任誰也承擔不起。
無奈之下,他只得讓魏旭交出攝像機裡剛拍攝的錄影帶。
“阮書記,我們是江南省電視臺的記者,本次採訪得到雲都縣委組織部的批准,你憑什麼讓我們交出錄影帶?”
孟若兮怒聲質問。
阮華君並未回答,而是衝阮秋明使了個眼色。
違規收取過路費的事,絕不能曝出去,否則,連阮華君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孟若兮和魏旭絕不會主動將採訪錄影交出來,唯一的辦法只能強行搶奪了。
阮秋明得到書記的示意後,當即伸手一揮,揚聲道:
“兄弟們,給我上,將那記者手中的攝像機搶過來!”
在阮秋明眼中,在東河這一畝三分地上,阮家人就是土皇帝。
任何敢於挑戰阮家權威的人,都只會以失敗告終。
夏立誠雖然能打,但護村隊有十多號人在場。
雙拳難敵四手。
如果真發生衝突,他一個人絕不是對手。
“司機師傅們,他們想阻止這兩位記者,將違規收取過路費的事曝光出去。”
夏立誠揚聲道,“你們如果不想每天交一、二百過路費,一定要保護兩名記者,不讓他們搶走攝像機。”
孫二寶見狀,伸手一揮,大聲喊道:
“你們還傻站著幹什麼,和他們拼了!”
“他們要想動這兩名記者,得從我們身上踏過去。”
其他司機聽到這話,也回過神來,紛紛跟在孫二寶身後,向護村隊員們衝去。
現場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夏立誠一臉警惕,護住孟若兮和魏旭手中的攝像機。
魏旭見狀,將手中的攝像機交給孟若兮,他站在另一側,保護住美女記者。
“二哥,怎麼辦?”
阮化文滿臉緊張,壓低聲音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