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斌聯絡不上,阮子鈺壓力山大,徹夜未眠。
次日,他早早來到殯葬服務中心。
一直等到九點,依然不見徐文斌的身影,阮子鈺再也按捺不住了,快步走進辦公室。
“兆祥,你給文斌打個電話。”
阮子鈺故作不快道,“這都什麼時候,怎麼還不過來上班?”
呂兆祥聽到這話,面露疑惑之色,心中暗想:
“徐文斌經常遲到早退,你今天怎麼對他如此上心?”
儘管心中不解,但他卻應聲作答:
“好的,主……夏主任,我這就和他聯絡!”
呂兆祥剛要稱呼阮子鈺為主任,恰巧見夏立誠走過來,立即改口。
體制內,稱呼副職時,有兩個注意點:一、去掉“副”字;二,帶上姓氏。
第一點是對副職的尊重,這很容易理解。
第二點則是為了表示對一把手的尊重。
無論是黨委、政府,還是部委辦局,只有在稱呼一把手時,才能直接稱呼職務。
阮子鈺曾臨時負責殯葬中心工作,那時候,呂兆祥稱呼他為“主任”,毫無問題。
夏立誠到任後,呂兆祥若再如此稱呼,便有僭越之嫌。
“別聯絡了,他被帶到刑大去了。”
夏立誠站在門口,不動聲色的說。
呂兆祥滿臉震驚,脫口而出:
“主任,徐文斌被刑警抓走了,出什……什麼事了?”
怕什麼,來什麼!
阮子鈺內心雖慌亂不已,但卻故作鎮定,眼睛的餘光牢牢鎖定夏立誠。
“呂主任,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
夏立誠不動聲色的說。
“那該問……問誰?”呂兆祥滿臉不解。
夏立誠嘴角微微上翹,冷笑道:
“你問阮主任,他最清楚。”
“主任,你這話,我聽不明白。”阮子鈺急聲說,“我壓根不知徐文斌被警察帶走,怎麼會知道緣由。”
“阮主任,你真不知道?”
夏立誠問完,面露不屑之色,轉身向主任辦公室走去。
阮子鈺覺得頭腦的嗡的一下,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阮主任,文斌出什麼事了?”
呂兆祥急聲問,“怎麼會突然被刑警帶走?”
問這話時,他有意將“刑警”二字,說的很重。
徐文斌雖是個混子,但就算打架鬥毆、賭博嫖猖,出手的也該是治安大隊,不可能被刑警帶走。
“你問我,我問誰去?”
阮子鈺滿臉怒色,轉身走人。
呂兆祥見狀,一臉懵逼,不知出了什麼狀況。
他將剛才的問話,在心中盤桓許久,並未發現不對勁之處,不知阮主任為何會勃然大怒。
阮子鈺走回辦公室,在老闆椅上坐定,面沉似水,頭腦急速運轉:
“姓夏的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徐文斌將我賣了?”
“他知道,這事是我主使的?”
一連三問,阮子鈺找不到任何答案,眉頭緊蹙,心中慌亂不已。
這事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阮子鈺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伸手掏出煙盒,叼了一支菸在口中,點上火後,噴雲吐霧起來。
夏立誠這麼說,就是為了給阮子鈺施加壓力,以免他再在背後搞小動作。
從阮子鈺手足無措的表現來看,夏立誠這一招敲山震虎效果明顯,殺傷力十足。
三天後!
縣委一秘劉長林原先和嬌妻潘玉珊商定,婚後去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