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秀紅開啟值班的門,柔聲說:
“夏院長,您累了吧?”
“我扶您去床上休息!”
夏松濤聽到這話,連聲推辭,但許秀紅卻不由分說,將他攙扶到床上。
“夏院長,您喝多了,我來幫您脫衣服!”
許秀紅邊說,邊要上手。
“不……不用,許護士。”
夏松濤急聲拒絕,“我暫時不休……休息,麻煩你幫我泡杯茶,謝謝!”
為防止許秀紅在面前晃悠,夏松濤有意將他支開。
許秀紅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心中暗想:
“十分鐘到了!”
“殷院長他們就在門外,我不能再耽擱了。”
想到這,她上前一步,急聲道:
“夏院長,等會喝茶,我先幫你寬衣。”
夏松濤雙手護住衣襟,不給她上手的機會。
咔嚓,突然傳來一聲門響。
許秀紅將心一橫,解開兩個衣釦,撲向夏松濤。
她的俏臉上故意露出幾分慌亂之色,尖聲喊道:
“夏院長,不……不要,你不能這……這樣!”
咣噹——
值班室的門被踹開了,院長殷德祥一馬當先,跟班範仝緊隨其後。
“姓夏的,你竟敢對許護士行不軌之事。”
殷德祥怒色喝罵,“老子這就報警,讓你去蹲笆籬子。”
許秀紅低頭彎腰,雙手捂住胸前,滿臉慌亂,低聲啜泣起來。
夏松濤雖嚴加防範,但還是著了殷德祥的道。
他雙目圓瞪,怒聲喝道:
“姓殷的,你陷害我,老子和你拼了!”
範仝見夏松濤撲向殷德祥,連忙上前一步,攔住他。
“姓夏的,你少在這信口胡謅。”
殷德祥一臉正色,“你藉助酒勁,想要對女下屬行不軌之舉,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沒錯,夏院長,你別亂說。”
範仝急聲道,“這事和院長一點關係也沒有。”
夏松濤雖很憤怒,但並未失去理智。
他提前將今晚赴宴的事,告訴兒子。
夏立誠提醒他,這極有可能是殷德祥設的鴻門宴,讓他多加小心。
在此前提下,兒子極有可能有後招。
“姓殷的,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夏松濤故作鎮定的問。
殷德祥見對方如此冷靜,很有幾分意外。
夏松濤為人古板,將名聲看得比身家性命還重要。
出了這樣的事,按說,他該痛哭流涕、跪地求饒才對。
“夏院長,我的要求很簡單。”
殷德祥沉聲說,“你拿一萬元,作為精神損失費,賠償小許,另外,再寫一份檢討書,並保證以後絕不再打她主意。”
“我要是不答應呢?”夏松濤怒聲問。
“你要是拒絕,那我們只能公事公辦報警了!”
殷德祥面若寒霜,沉聲道,“這可是重罪,沒有三、五年,別想出來。”
“夏院長,您別衝動!”
範仝上前一步,故作好心道,“一旦警方介入,你不但要坐牢,還要被大家戳脊梁骨,不但你們夫妻倆,就連立誠都跟著抬不起頭來。他現在是雲都縣委書記的秘書,如果因為你的事,丟了前途,你能心安嗎?”
夏松濤雖早有防備,但聽到殷德祥和範仝一唱一和,心裡還是有幾分沒底。
就在他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門外突然傳來掌聲。
啪、啪——
夏立誠邊鼓掌,邊走進值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