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主任,我是縣紀委的趙安康,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趙安康不動聲色的問。
阮子鈞是縣委常委,正兒八經的縣領導,趙安康對他很尊重。
“趙主任,你好!”
阮子鈞沉聲問,“請問,你現在是否在縣殯葬中心,約阮子鈺去紀委談話?”
“是的,領導!”趙安康應聲作答。
阮子鈞輕咳一聲,揚聲道:
“趙主任,不管阮子鈺犯了什麼錯誤,你們都要依法執行。”
“既不要看我面子,也不用顧及縣長的想法。”
“別說他,就算我和縣長,也要接受市紀委的監督。”
“趙主任,你說,對吧?”
阮秋生不但是一縣之長,更是阮氏家族的領頭人。
阮子鈞看似說的義正辭嚴,實則卻在暗中給趙安康施加壓力。
趙安康嘴角微微上翹,沉聲作答:
“堅決執行阮主任的指示!”
“您要是沒別的指示,我就掛了,再見!”
趙安康說完這話,不等阮子鈞出聲,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阮子鈺見此狀況,徹底傻眼了,衝著手機大聲道:
“哥,您不能不管我,我不……不要去紀委!”
趙安康面露不屑之色,伸手一揮,沉聲道:
“將他們倆給我帶走!”
另有兩名工作人員上前,上前控制住阮子鈞,將他和呂兆祥一起押出辦公室。
“夏主任,給您添麻煩了!”
趙安康伸手與夏立誠相握,面帶微笑,“感謝配合!”
“趙主任客氣了!”
夏立誠邊與之握手,邊出聲說,“害群之馬,我們絕不能姑息!”
趙安康聽後,連連點頭,告辭而去。
阮子鈺被拿下,夏立誠在殯葬服務中心的危機雖暫時解決了,但卻暗藏危機。
阮子鈞本就和夏立誠結怨頗深,現在,他又將其親弟弟送去紀委喝茶。
如此一來,阮主任更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勢必除之而後快。
夏立誠擁有兩世為人的經驗,絕不會怕阮子鈞,但也不敢掉以輕心,對其高度重視。
不管阮子鈞怎麼對付他,這都是後話。
對於夏立誠而言,當務之急就是趕回老家,解決父親的麻煩事。
前世,父親蒙受不白之冤,跳樓而亡。
母親連遭生活的重擊後,鬱鬱而終。
重活一世,夏立誠絕不允許前世的悲劇重演。
他不但要幫父親解決危機,還要將陷害他的人,全都踩在腳下,讓他們生不如死。
夏立誠的老家位於東恆縣淥河鄉,距離雲都縣城六十公里。
為方便辦事,夏立誠請縣委辦綜合科的孟餘慶幫著準備了一臺捷達車。
下班後,夏立誠駕車直奔東恆而去。
一路疾馳。
夏立誠到家時,已將近七點了。
淥河鄉衛生院前有一棟樓,那是2000年時,鄉里集資興建的,裡面住的大多是醫護人員。
夏立誠的家位於二單元306室,車剛剎停,他便見母親站在樓道前,一臉焦急的看向遠方。
出發前,夏立誠給老媽打了通電話,讓她在家裡安心等著就行。
可憐天下父母心!
夏立誠的目光落在老媽單薄瘦弱的身體,心中湧起一陣酸楚。
重生後,對於他來說,最大的欣慰,莫過於父母依然在世。
前世,夏立誠從監獄裡出來後,在父母墳前跪了一下午。
那天,風狂雨驟,但他卻渾然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