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夏家父子對酒當歌,暢聊人生。
夏松濤心花怒放,喝的爛醉如泥。
夏立誠將父親攙扶上床,聽到他發出的沉重鼾聲,臉上露出開心的笑意。
孫桂香抬眼看向兒子,出聲說:
“立誠,自從你過完年去雲都,你爸就整天愁眉苦臉。”
“我問他什麼,都不說。”
“近期,一下班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連門都不出。”
“我擔心出事,才給你打電話的,沒耽誤你工作吧?”
“媽,不耽誤!”夏立誠面露愧疚之色,“這都是我的錯,以後我會常回家看看的。”
孫桂香聽到這話,滿臉欣慰:
“立誠,你今年25了,該考慮人生大事了。”
“我和你爸可等著抱孫子呢!”
“媽,我有女朋友了,等過年時,帶她回來看望你們!”夏立誠一臉正色的說。
說這話時,他的頭腦中浮現出孟若兮嬌豔如花的容顏。
“真的?太好了!”
孫桂香滿臉欣喜,“你快給我說說,女孩的情況。”
“她叫孟若兮,在省電視臺工作。”
夏立誠出聲道,“長的很漂亮,身材高挑,像個天仙似的。”
“太……太好了!”
孫桂香滿臉喜色,“你有她的照片嗎,給媽看看!”
“媽,沒有照片,不急。”
夏立誠出聲安慰,“過年時,我就帶他過來看望你們。”
孫桂香聽後,連連點頭。
這是夏立誠在家裡睡的最後一晚,不知怎麼的,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父親的危機順利化解,按說他該長出一口氣才對,但不知怎麼的,他的頭腦中總浮現出前世的家破人亡的場景。
夏立誠在心中暗暗發誓:
“這輩子,無論誰,若敢動父母分毫,他必以命相搏。”
重活一世,相對於高官厚祿、萬貫家財,夏立誠更看重親情、愛情、友情。
這些是無價之寶,多少錢也買不來。
次日一早,為了不遲到,夏立誠七點剛過,就從老家出發了。
夏松濤、孫桂香衝著車內的兒子揮手道別,直到車影消失,仍站在原地,不願回家。
夏立誠輕踩油門,滿臉不捨,不知不覺,淚水溢位了眼眶。
事與願違。
行駛到半路時,車竟然拋錨了。
半個多小時後,車才修好。
夏立誠向前行駛不足五百米,突然,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傳來。
當見到縣委辦主任阮子鈞的號碼後,心中很是疑惑。
殯葬中心的阮子鈺上週剛被縣紀委拿下,這雖是夏立誠的手筆,但作為親哥哥的阮子鈞,不可能這麼快找上門來。
一臉疑惑的夏立誠伸手摁下接聽鍵:
“喂,阮主任早上好!”
“我是殯葬中心夏立誠,請問有什麼指示?”
這話看似尊敬,實則有與阮子鈞叫板之意。
若非他鼓動,宋文山未必會將夏立誠調到殯葬中心去。
“你立即到縣委辦來。”
阮子鈞冷聲道,“我有事找你!”
“不好意思,阮主任,暫時來不了。”
夏立誠應聲作答,“我在東恆回雲都的路上,車拋錨了,剛修好,至少要一小時才能到縣委。”
“我通知到位了,來不了,是你的事。”
阮子鈞滿臉陰冷,“由此產生的一切後果,你自己承擔。”
說完,他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夏立誠聽到耳邊傳來的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