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所想的那樣,我的雙手上各起了三四個水泡。晚上吃飯的時候,拿著碗的手感覺是拿了一塊錢燒紅的木炭。
最後我沒辦法,只能找了一處平坦的石頭做為桌面,把碗放在上面吃完了這一餐。
託普見我的手好像很疼的樣子,它在我存放在雜物的地方把一些草藥拿了過來。
託普並不是認識草藥,只知道這玩意可以用來治傷救人。此刻託普手裡拿來的正是草烏,這玩意我可不敢亂用,弄不好就沒有明天了。
感謝了託普的好意後,我用鹽水給一根老虎刺簡單的消毒,隨即用手裡的老虎刺把那幾個水泡一一刺破。
我倒是沒有了那種腫脹的感覺,可是隨之而來是一股空洞的辛辣疼感襲來。
這種水泡怎麼說呢,也算不上什麼大的外傷,因為沒有實際的出血,所以這頂多算是真皮層的滲透傷。
挑破了這些水泡以後,我把手先放進了淡鹽水裡面消毒,這個過程可能會有一些刺激,但鹽水可以快速收澀傷口組織,能減少後期的持續性疼痛。
我齜牙咧嘴的在淡鹽水裡面泡了足足有三分鐘左右的時間,一直到手掌上的水泡不再傳來那股鑽心般的痛感,我才把手從鹽水裡拿出來又上了一些消炎用的草藥粉末。
實際也就手放入鹽水的那一刻是最疼的,之後隨著面板表面的收縮,我手上的痛感就快速減去了大半。
得益於我及時的處理,不然今晚註定就要成為一個不眠之夜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在首領的指揮下全部起了床。
除了部落裡特別小的孩子和上了年紀的老人留守在部落,剩餘的人直接去了昨天訓練的地方,開始新的一天訓練。
昨天還信誓旦旦的我,今天的實際操作成績卻是慘不忍睹。昨天手沒有事的情況下,我還能砍到十五捆柴火。
今天就有些不對勁了,儘管我昨天已經對手做了最妥善的處理,可是受傷的地方哪裡是這麼快就能好的。
石斧揮擊樹木時發出來震動再一次把我手上已經收縮的傷口,再一次震了開來。
這次我拿著石斧的手都在顫抖,疼痛好似手裡捏著一把鋼針,每次揮動石斧砍樹都是對人精神上的一種折磨。
可即便是這樣,我也不想落後於大家太多。本來就是農村長大的我骨子裡有著一股倔犟不服輸的勁,即便我的傷口已經再次崩開也不能阻止我繼續下去的決心。
這一幕,自然被首領看在眼裡。他笑著友好的對我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表示讚賞。
今天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終於以十三捆比蘇蘇還少一捆的成績結束了一天的功課。
不過並沒有人因此笑話我,我的一舉一動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此刻不少的土著都對我投來讚許的目光。
要知道他們剛剛開始進行這項訓練的時候,前幾天的成績還不一定如我呢。
之後的一個月時間裡,我們每天都是進行相同的體能訓練。
之前我砍的柴火還可以堆放在山洞裡面,可是隨著柴火越來越多,最後我們不得不把剩下的柴火放在了山洞旁的一處空地上。
這一個月在幾十號人的砍伐下,這柴火的數量也是著實的嚇人。一處長度在十五步,寬度十步左右的空地硬是被整整齊齊碼放出一個巨大的柴火垛子。
目測已經超過了三個人的高度,最後那一層的柴火碼放都需要搭建木梯子才能上去作業。
山上的情況就更明顯誇張了,一個月的時間,一座山根本不夠我們砍的。
所以在這一月時間裡,我們一連砍了十三座這樣的大山才罷休。
遠遠望去,這些被我們砍光的山林就好像一個剃度到了一半的僧人。沒有砍倒的樹木依舊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