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斷掙扎發出鷹唳聲,一張鷹喙正對著我的角雕。
說實話,我心裡還是有點虛的,猛禽最厲害的就是爪子和喙,被它的喙叨一下,可不是開玩笑。
一開始我是想一刀砍了這隻角雕,然後帶回去當母雞燉湯的。可是轉念一想,角雕體型這麼大留著說不定用途更大。
這種猛禽的喙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剪刀,如果野獸只是用牙齒咬出幾個血洞,那猛禽的喙絕對可以一口撕下一大塊鮮血淋漓的皮肉。
我小心的往角雕後面繞去,可是這傢伙它也不傻。知道此刻它爪子的優勢已經被限制住,唯一可以進攻的鳥喙怎麼會讓我輕易控制。
可惜它不是貓頭鷹,現在角雕的爪子被牢牢限制住,它的脖子並不能轉到後背襲擊我。
我把手慢慢繞到它的脖子後方,此刻角雕還想做最後的掙扎,可惜沒有半點作用。
我抓緊時機,從後方一把死死捏住了角雕腦袋下的脖子。翅膀象徵性撲騰了一陣以後,角雕便放棄了掙扎,嘴裡喘著粗氣趴在揹簍上。
此刻是在二十幾米高的樹上,我不敢輕易大意。抽出一根串魚的特製麻繩,用豬蹄結把角雕一雙爪子牢牢綁死。
這種麻繩是油浸的很結實,根本不用擔心角雕將它弄壞。為了進一步保險,我還得把鷹喙也限制住。
可是目前我的手裡並沒鷹嘴皮套,只能暫時先用細麻繩把它的嘴多纏繞幾圈,然後像收綁魚鉤的線結那樣從內部收緊綁好。
“吱吱!”
託普再次見到我,顯得無比激動吱吱叫喚著,可手上依舊沒有放開那樹枝的意思,很顯然這隻可憐的猴子是嚇壞了。
“叫個屁,角雕已經被我綁好,我們得下去了,託普。”
說著我把那隻五花大綁的角雕用一根麻繩繫著綁在腰上,此刻已經聽天由命的角雕已經不再掙扎,聽話得倒是像一隻老母雞。
託普見角雕已經被我制服,這才鬆開緊緊抱住的樹幹,跑到我的跟前來。
託普好奇又有點害怕的在角雕身上用手指戳了戳。
角雕是很喜歡吃猴子的,這還是託普第一次近距離和自己的天敵接觸,顯得既緊張又激動。
“走吧,託普。”
我對託普招呼一聲,便開始拿出之前那根麻花狀藤條圍在大樹的樹幹上準備下去。
“嗯?怎麼了,託普?”
這時見託普依舊是在樹杈上打轉,沒有下去的意思,我有些疑惑發問。
託普指了指樹,又張開雙臂比劃了一下大小,然後再指了指自己。和託普相處了這麼久,它這一頓比劃我就明白過來。
託普想表達的意思是這棵樹太大了,自己根本抱不住它,沒法往下爬。
我這才明白過來,自己上來時都得藉助藤條這種工具來延展兩臂的長度,才可以使其牢牢抱住樹幹。
託普雖然是一隻猴子,但是我們的身體構造從本質上來講是一樣的,爬樹的原理也是抱樹往上爬。
此刻自己都抱不住的大樹,託普只是一隻猴子就更不可能抱住了。
託普的重量不算輕,保守估計也得在三十斤往上。
如果是在平地還好,現在這裡距離地面還有十多米高,我一個人爬上來都有些費力,現在身上又多了一隻角雕,再負重的一隻猴子的話估計會很危險。
為了安全考慮,我拿了一些細麻繩擰成一股繩,同樣的方法打了個繩圈,然後呈八字型纏繞成麻花狀。
只是插棍子的兩頭換成套在左右腳掌上,這樣下去的時候腳上呈半弧形抵住樹幹能增加不小的摩擦力,減輕手臂所承受的壓力。
“託普,上來吧。抱緊我的脖子,我們準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