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內心有點驚恐,之前只是以為被蚊子叮咬了幾個包而已,現在看來可不止是蚊子一種昆蟲叮咬我。
我隱隱感覺自己一定是被某種寄生昆蟲叮咬了,比如叢林裡面的馬蠅就是一種寄生昆蟲。
它們在叮咬宿主時,會同時把卵產在宿主的身體裡面,利用溫血動物恆定的體溫將它們的卵孵化。
孵化之後的幼蟲將會持續分泌一種酶阻止傷口癒合,使其面板紅腫發膿。
而這種像蛆蟲一樣的傢伙並沒有進食肌肉的鋒利口器,所以它們就會以那些細菌和腐爛化膿的汁液為食,這個過程一共會持續七到八天左右。
直到它們在身體裡化蛹成為馬蠅成蟲,這時它們才會從面板裡鑽出,繼續霍霍下一位幸運觀眾。
想到這裡,我的頭皮一陣發麻。身上頓時好像有無數條蟲子在我的面板間蠕動,讓我的肌肉都跟著有些微微顫抖。
沒想到我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今天還是栽倒在叢林中真正要命的生物手上。
大多時候,致命的生物從來不是那些體型高大,性情兇猛的野獸。正是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東西,每年殺死的人數是大型猛獸的好幾百倍。
現在我感覺渾身都癢,恨不得把自己的皮用刀剝下來,把那些該死的蟲子一一挑出碎屍萬段。
不過我知道馬蠅本身是沒有什麼太大危害的,甚至一些腦回路清奇的老外會用自己的身體來養這些寄生蟲,還說什麼這是男人唯一一次可以擁有孕育生命的機會。
難怪我說最近這包這麼久了都還沒有消退,原來是裡面住了活物。
這玩意我想想都覺得噁心,我是不會讓它們繼續在我身體裡面待的,我得把它們弄出來。
一般這種玩意只能動手術,然後再用鑷子把它們從面板裡拽出來。
看來繼續趕路的計劃得要把它暫停下來,我得先找一處合適的營地把庇護所弄出來。
若是要取這些蟲就一定少不了動刀子,為了避免感染,我只能待在庇護所裡一段時間等傷口癒合。
現在我的手裡倒是有一些採集到的野花椒葉和花椒刺。
花椒葉我本來是打算用來做祛溼氣的茶來喝,現在我倒是可以把它搗爛,利用它來做土麻醉藥,這可以減輕一些疼痛。
其實最好的應該是用青花椒的汁液來做,可是現在這個季節想要找到花椒幾乎是不可能。
花椒刺則是打算以後用來做一些精巧的鉤子之類用,不過它似乎也馬上就能派上用場。
現在我得加快時間,必須把庇護所建好以後才能取蟲子。不然事後再去建造,很有可能會讓自己的手發生感染。
我的心情越來越焦慮,可我不知不覺已經犯了野外求生的大忌。任何時候都不能急躁,一急躁就會出現問題。
可能是我由於被馬蠅寄生的緣故,一心只顧著找合適的營地。根本不顧腳下泥濘溼滑的地面已經是狼藉一片。
突然,我腳下一個不小心踩到一塊被泥土覆蓋的橢圓形石頭上。溼滑的泥土立即滑開,我一個重心不穩左腳膝蓋便磕在了這塊石頭上面。
劇痛讓我直接坐在地上,這一跤剛好是磕在我膝蓋的髕骨上。才過一會,這一塊就高高腫了起來。
“嘶!”
我痛的倒吸一口涼氣,這時託普也跑了過來。
見我坐在地上,它吱吱叫喚著想要拉我一把,可是它的體型又怎麼可能拉的動我這個一百多斤的人呢。
就在我一瘸一拐來到一棵樹旁坐下,想要檢視一下自己的傷勢時。
大概是五十米遠的一處灌木叢裡傳來一陣熟悉的沙沙聲。
下一秒一大片黑壓壓的螞蟻如一隻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