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我感覺身體被掏空一般。
那些搞來的魚被我直接連內臟一起全部剁成泥,然後用一個小竹罐裝了滿滿一罐。
我把罐口用蓋子封上,為了讓它更快的發酵。我將這罐魚泥放在我的衣服裡面,人體的溫度恆定,加上溼度合適,是最適合微生物發酵的場所。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我抱著這罐可能救我一命的東西再次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起來,我發現情況比昨天要糟糕一些,頭又開始有些發暈起來。
第一時間我便是把昨天懷裡的那罐魚泥取了出來。
我讓託普去找了一片芭蕉葉過來。那些魚泥經過一夜恆溫的發酵,開啟罐子的那一瞬間一股巨大的腥味夾雜著臭味在住所附近瀰漫開來。
託普不理解我要把這麼臭的玩意搞到住所裡來幹什麼,它捂住自己的嘴吱吱叫喚幾聲後便是躲到了巖縫的角落裡去。
我只是看了託普一眼沒有太在意它嫌棄的目光。
接下來我把這些玩意均勻的攤開放在芭蕉葉上。這魚泥本來就腥臭,攤開以後,那股味道更是像脫韁的野馬得到釋放。
就連我自己也是被這一股味道燻的有些反胃想吐,可是這種玩意越是臭越能把救我命的東西引過來。
不一會嗡嗡聲響起,幾隻綠頭蒼蠅已經循著味道來到了我的芭蕉葉前。
看著來的是綠頭蠅,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來客人是上門來了。
不一會,循著味道追蹤而來幾個品種蒼蠅都來到了發臭的魚泥附近。除了那些大個頭的綠頭蠅以外,其他的蒼蠅都被我趕跑。
原因無他,這裡面只有綠頭蠅是體型最大長得最快,分解效率也是最快的一種昆蟲。
在這種溫暖潮溼的原始叢林裡,它們產下的卵只需要一個小時就能孵化成幼蛆。
在有食物的前提下,四至七天左右它們就能化蛹成為新一代的蠅子繼續繁殖後代。
在我的精心呵護下,大量的綠頭蠅爬滿了整個芭蕉葉。那魚泥上的綠頭蠅此刻更是多得要打架起來。
它們為了爭奪產卵地,不斷有蠅子把自己的產卵器伸進眾多綠頭蠅的縫隙之間爭先恐後的產卵。
待到這些綠頭蠅都離開以後,我看到原本灰白色的魚泥上此刻已經是雪白一片的綠頭蠅卵。
這綠頭蠅卵的密集程度,如果是讓密集恐懼症的患者看了,說不定會直接嚇暈過去。
這些白色的卵塊,此刻已經像一塊白色的地毯把魚泥完全遮掩起來,看著好像卵比魚還多。
我很滿意,小心把這些帶有綠頭蠅卵的芭蕉葉捲起來,夾在石縫裡面。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它們孵化出來以後,用來生產一種藥效比青黴素更強大的抗生素。
這期間為了續命,那些藥的作用哪怕此刻不大,我也還是會喝上一碗,有的喝總好過什麼都沒有要好。
我喝了藥,又吃過一些東西以後,便只能繼續去睡覺,儘可能減少自己身體的活動頻率降低能量損耗,現在我的餘糧可不是之前那麼充足。
第二天的時候,那些像針眼一樣大小蛆蟲還只是微微的移動,在發臭的魚泥表面覓食。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可能是熱帶雨林的氣候很適合昆蟲的繁衍。
那些孵化出來的蛆蟲已經長大了近兩倍,不斷在腐敗的魚泥裡面來回鑽來轉去翻動著滿是孔洞的魚泥。
第三天我的意識再一次有些陷入模糊的狀態,我知道這身體發出的最後警告。如果我的設想失敗,那沒辦法,我只有一死!
一竹筒涼水從我頭上澆下,頓時有些迷糊的頭腦變得清醒了一些。我強打著精神開始把魚泥放進一個裝水的罐子裡面。
魚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