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蒼老卻洪亮的聲音。
司檀兒推開門請兩人進去，自己則留在了外面。
屋子裡，一個滿臉皺褶，發如狂獅的老者，正盤膝打坐，聽到兩人的腳步聲，才睜開眼睛，顯露出和司檀兒一樣的緋紅色瞳孔。
只是相比於司檀兒的清澈分明，他的眼睛佈滿血絲，瞳孔也要渾濁許多。
“範道友，這就你說的那位徐道友？”
司玄鏡看著徐牧，蒼老的臉上同樣露出奇怪之色。
大概和司檀兒一樣，覺得過於年輕吧。
“司道友，在下徐牧，正是過來向您請教玄元丹煉製之道的人！”徐牧落落大方道。
範鶴在邊上點了點頭。
司玄鏡皺起粗眉，有幾分好奇道：“敢問道友今年貴庚？”
“六十有三！”
“道友曾經服用過駐顏丹？”
“嗯！差不多吧！”
“原來如此！”
司玄鏡捋了捋亂糟糟的鬍鬚，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想來範道友已經和你說過費用的事情！”
這種事情你情我願，也沒有什麼好拐彎抹角，司玄鏡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出來。
“說過！”
徐牧點了一下頭，從儲物袋裡取出五塊中品靈石放在面前。
“這是前期的費用，請道友收下！”
“徐道友果然是痛快之人！”
司玄鏡捋著大鬍子，露出有些稀疏的牙齒，哈哈大笑道。
“檀兒，還不趕緊給徐道友上茶！”
“……”
徐牧無語。
合著不交學費，你就不給喝茶是吧？
不久後，司檀兒赤足走了進來，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香茗。
讓徐牧沒有想到的是，茶杯之中居然放了一枚鮮嫩的紅葉。
雖然沒有巷子裡那滿地紅葉那麼蒼老，但那兩者看上去應該是一個品種。
“司道友，你還真是！”
範鶴苦笑著搖搖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司玄鏡佯裝聽不出對方的嘲諷，笑呵呵的說道：“徐道友，別嫌棄！這雖然是紅葉浸泡的茶水，但此紅葉非彼紅葉，乃初春正陽之日，有少女於晨露之時採摘，比起尋常的靈茶，並不遜色多少！”
在說到少女之時，司檀兒的臉色明顯微微一紅。
只是幾人都沒有注意到。
“……”
徐牧有些無語。
說的再好聽，不還是樹葉嘛！
看來自己找的這位老師，是一個相當吝嗇之人。
請客人喝樹葉，也真有你！
“不嫌棄！不嫌棄！”
徐牧淺淺的嚐了一口，就放了下去。
“徐道友，不知道你想什麼時候開始學習？”
“自然是越早越好！”
“既然如此，那道友今天就先跟著檀兒學習丹方和丹訣，過幾日等我準備好玄元丹的煉製藥材，再開爐煉丹親自教道友！”司玄鏡臉色微微嚴肅道：“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十塊中品靈石只能學一個月，到時間道友若是學不會的話，也莫要怪在下！”
“司道友儘管放心！”
兩者說定以後，範鶴拿了好處費就先行離開了。
他其實並不是太在意這點中介費，主要還是為了徐牧這條人脈。
告別司玄鏡，徐牧起身跟著司檀兒，到了一間滿是藥材樣本的房間。
司檀兒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本半指來厚的獸皮書籍遞給他。
“徐前輩，這是玄元丹的丹方！”
“多謝！”
徐牧接過來，簡單翻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