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兩人一邊走，白法為許玄介紹一些新人和最新頒佈的政策。
“道門人口超過十億，佔據天下東部。築基修士超過一百，金丹一個。凡人的區劃一切如常，但我將道門天下分為八個區域，最中央的就是齊雲域，也就是我。道門弟子根據這些區域巡邏，伐山破廟。”
兩人飛離齊雲山，頓時一股濁氣撲面而來。
經過數十年的改造，齊雲山基本全部淨化，容納百萬人修煉沒有問題，再往上還有靈境。
前方是一片原始森林，這個地方很突兀，像是突然在大地之上形成。
“這是花神森林，花神一族聚居之地。”
話音剛落，下方飛出來兩道遁光。
這是一老一少，女子美貌無雙，傾國傾城，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拜見道主。”花神奶奶行禮。
幾人寒暄一會，花神奶奶突然問道：“道主大人，什麼時候把牡丹帶走？”
許玄一愣，想起數十年前的事。
當年花神不需要封賞，只需要一片屬於他們的森林，並且讓牡丹擔任許玄的侍女。
之後自己一直閉關，這件事就擱置了下來。
“今日過來，正是為了此事，以後就跟著我吧。”許玄看向牡丹。
牡丹俏臉潮紅，不敢看許玄的目光。
估計花神認為沒有人在核心，所以不太安全。
許玄也理解這種不安感，畢竟是異類，異類處於少數派的時候，總是疑神疑鬼，一旦和上層產生猜疑，容易發生叛亂。
很快，許玄帶著牡丹以及白法兩人離開。
“我打算巡視一下天下。”許玄說。
“需要我安排他們接待嗎？”白法問道。
“不用，隨便逛逛。”
……
近海域。
一處宅邸。
白髮蒼蒼的老人在院落裡曬太陽，悠然自在，肉眼可見的蒼老。
這是符通陵。
他的生命已進入倒計時，十天，可能三個月。
作為舊時代的修士，他和新人不一樣，修煉的是這個世界的功法和境界。
“這輩子，值了……”看遍了大好河山，自己所在的道統蓬勃發展，還有比這個更好的事嗎？
想到道門，符通陵心裡有種莫名的悲傷。
萬事萬物皆有一死。
無論是宇宙還是個人，宇宙再大，到了壽命，也會瞬間壽終正寢。
現在是道歷一百五十二年。
他見證了道門的興盛，但最近也見到了道門的一些不好的苗頭。
有些人開始懈怠，不復之前的銳氣，開始有了所謂的官場規矩，有些山頭甚至隱隱出現。
“興也勃焉，亡也忽焉，莫非……道門也逃不過滅亡的宿命？”符通陵劇烈咳嗽，咳得老眼昏花，眼冒金星。
“不會的。”
突然，身後響起一個人熟悉的聲音。
符通陵轉頭一看，赫然是許玄，許玄身後是牡丹仙子。
“道主？你也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伱放心，道門有我，不可能衰落，我也不可能向大勢力妥協，全道門皆是如此，也會殺光他們，即便只剩下我一人。”
話語間充滿了血腥之氣，卻給人一種極大的安全感。
牡丹一時間有些失神，好霸道的神靈，這才是天神吧，天威凜冽，深不可測。
符通陵大笑起來。
“老朽放心了，道門是道主，道主是道門，其他人又算什麼？”
道主從來不管你什麼利益，什麼官官相護。
也不會做什麼無聊的選擇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