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等人把登州庫房開啟後,不禁大失所望,昔日堆積如山的府庫,竟然變得空蕩蕩。
“孔有德這個混蛋,搬的是真乾淨啊,好歹給咱們留點啊。”牛力失望的抱怨起來,折騰了這麼久,最後啥也沒撈到?
“大哥,我都找遍了,所有的物資都被孔有德那個畜生搬走了,孃的,就在後院給咱們留了一屋子的書,這不明顯欺負老子不識字嗎?媽的,老子去一把火都燒了!”因為考慮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索性把權力都放給了愛德華,把不擅長海戰的侯勇及時調了回來。
“書?什麼書?走,去看看!”
“大哥,就一屋子的破書,很舊了!”侯勇回話都感覺無精打采。
趙信等人趕來後,連忙制止了準備燒書計程車兵。
好傢伙,這是登萊地區所有的田畝賬冊和所有官吏的人事檔案啊!趙信一看,頓時喜出望外,如果將來能順利接管登州,怎麼能沒有這些東西?這是真正的好貨,可比金銀珠寶有用多了!
“猴子,幹得好!這些可都是寶貝!”
聽到趙信的高度評價,甚至都叫上了自己的外號,侯勇頓覺豪氣萬分。
“還愣著幹嘛,全部打包帶走!”他迅速召集士兵清理分裝,打算裝車帶回文登了。
“這是?”趙信開啟一個佈滿灰塵的鐵匣後,被裡面凌亂的書稿所震驚了,“《軍器圖說》的手稿?”
《軍器圖說》是明末著名的火器專家畢懋康所著,只是現在還沒有成刊印刷,這個手稿,多半是其在山東任山東巡鹽御史的時候所著。
趙信哪裡知道,在明末,由於財政吃緊,皇帝們對畢懋康研發出來的火器都是嗤之以鼻的,畢懋康鬱郁不得志,在山東任職期間,遇到了自己的好友袁可立,兩人一見如故,於是將當時的手稿贈與了袁可立。
可惜袁可立將登萊防務經營的如此出色,甚至還打造了大明屈指可數的水師部隊,但最後自己卻下場極慘,真是好人沒有好報。
當然,這本《軍器圖說》的手稿也隨之塵封在登州的庫房裡,直到讓趙信找到,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
此時的趙信,哪裡還有半分沒找到財物的不快?有了孫元化,加上這本《軍器圖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值錢?可笑孔有德這個睜眼瞎,竟然把如此重要的寶物都留給了我,以後保證會有讓你哭的時候!
不過這份手稿也算拓寬了趙信的思路,為此,趙信特地命人遍尋登州地區的工匠,特別是火器製作工匠,多多益善,全部打包帶走。
部分工匠捨不得離開故土,在牛力等人的刀劍之下,也只能乖乖搬家。
一時間,登州城也算搞的上躥下跳。
話分兩頭,孫承宗對於自己進軍的速度還是頗為自信的,他並未在萊州多做停留,主力部隊直撲登州,因為他知道,登州拿了下來,叛亂就算基本平定了,畢竟登州是整個魯東的軍事財稅中心。
最關鍵的一點,孫承宗先生其實還是很想留住那支水師的,大明如今窮啊,水師戰船又是極其耗費銀子的。一旦失去,朝廷是萬萬沒有能力去重建的。
不過即便如此神速,等平叛大軍先鋒滿桂的騎兵到達登州時,孔有德已經離皮島不遠,登州的主人也已經姓了趙。
孫承宗聽完斥候報告,頓感大驚:山東竟然還有人比他更快?
於是要求情報系統立刻詳細的報告了相關戰鬥的來龍去脈,尤其是聽到趙信年僅18歲,孫承宗練練驚歎不已,聽罷,竟然難得的眉頭緊鎖。
“楚材”,孫承宗招呼了山西巡撫耿如杞的字號,在他耳邊低聲數語。
“督師啊,有這個必要嗎?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有必要,而且是非常有!你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