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風館裡用不到,不過只要你倆乖乖聽話,爺會給你們留著,否則一人一刀。”
柳岸對這些事情毫無概念,金路生卻是在外頭混慣了,聽過不少亂七八糟的事兒,當即就知道了對方說的是什麼,趕忙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胯/下。柳岸看清了他的動作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當即也變了臉色,他倒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男人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厲聲道:“淘換乾淨了就出來,我帶你們去學學規矩。”說罷甩上門出去了。
金路生剛想說什麼,看了看門外的影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胯/下,識相的閉了嘴。柳岸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來,好像他倆只是被人請來洗了個澡一般,完全沒有設身處地為自己擔憂的自覺,連帶著金路生都被他感染了幾分,那張皺成苦瓜的臉總算是恢復了幾分原貌。
不過柳岸心裡面卻開始暗暗盤算著,既然一時半會兒也沒那麼容易逃走,不如就暫時留下來,一來這尋歡樓和那個人有來往,將來查清那人的身份應當也不難,二來這尋歡樓裡來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公子哥,若是能結交上有權有勢的,將來報仇也更容易一些。
至於別的……他如今孑然一身,除了報仇什麼都不在意了,自尊和清白既不能當飯吃,也不能幫他報仇。更重要的是,就算他現在想走也走不了,而且反抗很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關注。
就這樣,柳岸和金路生,莫名其妙地暫時在尋歡樓“安了家”。金路生起初還總是私下裡嚷嚷著想逃跑,可念及自己胯/下那個被威脅過的寶貝,漸漸也不再提了。柳岸則一如既往的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帶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悠然之感。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玉老闆雖然看著認錢不認人,但卻不是會為了錢草菅人命的角色。這尋歡樓是供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不假,可對孌/童之事並不倡導,所以買來的少年多會養到十四歲之後,才會正式接/客。
而在這兒之前,他們要學的東西有很多。
柳岸和金路生在這裡學的第一課,就是“聽牆腳”。
所謂的“聽牆腳”就是,館裡的紅倌人接客時,他們會被安排在隔壁,全程“欣賞”紅倌人接客的過程。兩人第一次“聽牆腳”的時候,整個過程都處於大腦一片空白的狀態,壓根也不知道怎麼結束的。
雖說在大餘國十五、六歲便可婚配,可差著兩、三歲的少年,還沒到弄懂這些事的年紀,驟然面對,難免懵懂又無措。
但是漸漸的,他們也咂摸出了一些樂趣,當然不是那方面的樂趣,而是客人前前後後與紅倌人聊天時所說的那些“京城密辛”。畢竟來此地找樂子的均非尋常人家的子弟,除了達官顯貴就是富家紈絝,知道的事兒自然比老百姓要多。
柳岸因為懷著目的,所以聽什麼事情都格外留心,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資訊。
有一日,柳岸終於意外地聽到了自家的事情。
漓州楊家一夜之間被滅門之事早已傳到了京城,據說當地衙門裡的老爺還因此被人參了一本,理由是,楊敏行年輕時在京城頗得聖上眷顧,後來縱然辭官回鄉也依然是聖上看中的人才,如今舉家被滅,衙門居然不聞不問。
“哎?柳岸,你就是漓州人吧?”金路生瞪著一雙大眼睛看向柳岸,似乎想從對方面上看出什麼端倪來,奈何柳岸神情一絲變化都沒有,依舊木著一張臉專心致志的聽著牆角。
“哎呀,你姓柳,我差點忘了……”金路生自問自答。他又想道,若柳岸真與那楊家有關係,怎麼會聽聞此事的時候毫無反應呢,於是,當即便將心裡的一絲疑惑抹去了。
原來那參了當地官老爺一本的人是徵北軍的少帥劉璟,據說他途徑漓州城,見楊家遭此劫難,心生憐憫,於是親自帶著隨行的親兵把楊家九十六口人都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