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夏桀冷哼一下，伸手掐住施如柳的脖子：“元妃，孤可以不殺你，但不代表不傷你。”
施如柳憋紅了臉。
妲己冷眼瞧著，夏桀見她沒有求情的意思，看來是真的不在乎妺喜公主，夏桀心裡舒坦多了，這才鬆開了施如柳。
“滾，以後莫要出現在九千歲面前。”
施如柳心下暗恨，可她沒有跟夏桀叫囂的資本，只能識時務的離開。
在離開前，施如柳深深地看了眼妲己，眼裡有太多太多的情緒。
妲己莫名覺得，對方好像認識她。
不是認識白璃，而是認識她妲己。
“白璃。”夏桀的聲音把妲己的思緒拉了回來。
“瑤臺已經建好了，什麼時候開始遊戲？”
夏桀轉移話題，沒有提施如柳的事情，好在妲己也沒提她，這讓夏桀徹底鬆了一口氣。
“看陛下的意思，什麼時候都行。”
妲己把夏桀那酸溜溜的模樣看在眼裡沒有點破，朦朧的美人更吸引人，朦朧的感情更刺激。
夏桀聲音不自覺溫柔了幾分：“那就明日吧，孤送你回去。”
省的那這個不長眼的女人獻殷勤。
這一月，無論是宮人，還是她的後宮美人，都喜歡偷瞧九千歲，夏桀煩不甚煩。
最煩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麼。
自己的美人看別的男人，倒也不是，畢竟白璃已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男人。
而他也沒有遷怒白璃，更多的還是對那群美人的厭惡。
“那謝過陛下了。”
月光落在妲己眉眼處，那雙眼睛比天上的星辰還明亮，夏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妲己的眼睛：“你的眼睛像一動物？”
“嗯？”
夏桀不禁脫口：“狐狸，靈動狡黠。”
又可愛。
妲己眨了眨眼：“或許臣就是狐狸精轉世。”
夏桀被她逗樂了，笑容真切：“那孤得收了你這隻狐狸。”
話一出口，夏桀就楞在那裡，心中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夏桀第一次欣賞起頭頂的月色，也是頭一次覺得月色真美。
兩人並肩走著，遠遠看去，很是融洽。
妲己離開後，夏桀站在駐足原地良久才轉身回去。
施如柳已經睡下，如她所料，夏桀也沒有來她這。
翌日，夏桀早早起來準備去瑤臺，準備看妲己所說的新遊戲，沒想到施如柳比他更早等在那。
“陛下，臣妾也想一同前往見識見識。”施如柳聲音很淡，跟夏桀的距離保持了很遠，一點不見昨晚的熱情。
夏桀也不在意，他急著出門，對於攔著他的施如柳除了煩就是煩。
聽見施如柳要跟著去，夏桀第一次反應就是拒絕：“你在宮裡待著。”
夏桀一點也不想讓兩人再碰見，最好這輩子都不要見，想了想，夏桀補充道：“日後有白璃在的地方你都不要出現。”
施如柳神色微凝：“為什麼？”
“你是元妃。”夏桀語氣不耐：“注意身份。”
施如柳那張秀麗的臉第一次露出冷意：“陛下，我是元妃，白璃是宦官又不是外男，我為什麼要避著他？還是說陛下沒有信心，怕我跟白璃舊情復燃不成。”
舊情復燃四個字成功的激怒了夏桀，他一拍桌子，桌子瞬間四分五裂：“妺喜，你當真是活夠了。”
施如柳突然就笑了，施施然走到夏桀旁邊：“是，陛下，我活夠了。”
“我進宮之時，啊不，從你折磨白璃的時候，我就不想活了，上次沒死成，這次要勞煩陛下親自動手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