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水淹火烤誰都蹦噠不出來。我醜話說在前面,我要是出了事,你們誰都好不了!”
周建勇哈哈大笑,他戲謔地說:
“薑還是老的辣,算你魏市長有手段。不過,就算你想讓我們跟著你陪葬,你也得考慮考慮你老婆和你兒子吧?你老婆叫鄭春莉,在市國稅局上班,上下班開一輛福特,她最大的愛好是每逢週一週三到“膚美美”做美容。你兒子叫魏君瀚,今年二十六歲,十一要結婚了。你兒子沒和你們住在一起,他一個人住在南山區“春府佳苑”小區,喜歡早上跑步,晚上陪女朋友逛街……
“別說了,你們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魏二河徹底蔫巴了?
人活著到底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延續香火,傳宗接代嗎?如果老婆和唯一的兒子出了事,那還不如拿自己的命換他們平安。自己活了大半輩子,體驗了一路坎坷、酸甜苦辣,也享受了權力帶來的樂趣和人世間的美好,真到了哪一天自己扛不住了,弄幾片藥一吃,閉上眼有什麼可遺憾的?
夏玉龍一半是安慰,一半是威脅:
“你誤會了魏市長。為了以後我們再次合作,我讓我的朋友們和你的老婆兒子認識認識。世事無常嘛,萬一他們需要幫助,作為朋友兼合作伙伴,我一定會盡心盡力!”
魏二河被人家拿住了命脈,只能忍氣吞聲。
夏玉龍一臉陰險的注視著魏二河:
“魏市長,雖然有我家老爺子出面打招呼,可有些事難免會有所疏漏?農藥事件鬧騰的動靜太大,我不得不有所防備,真要是上面查到你那裡,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魏二河木訥的點點頭:
“只要你們不動我老婆和我兒子,你們放心,我絕不會牽扯到你們任何一個人!”
夏玉龍得意地笑笑:
“這就對了嘛魏市長,你還是挺仗義的嘛。人生得意須盡歡,這“青江閣茶樓”美女如雲,年份美酒、珍饈佳餚應有盡有。為了加深我們之間的友誼,今天我請客,咱們大家來個左擁右抱、不醉不歸!”
魏二河悽然一笑:
“在你看來,這“青江閣茶樓”是人間仙境?可是對我來說,這地方就是個籠子。一旦進了籠子裡,就只能任人宰割,哪怕僥倖逃出籠子,身上的毛也會讓人拔光。”
周建勇呵呵笑道:
“呵呵……,市長就是市長,水平不是一般的高,打個比喻都這麼形象。不過,魏市長你太多慮了,沒人想拔你的毛?只要咱們精誠合作,所有牛鬼蛇神都得給咱們讓路!”
魏二河像是得了一場大病,他晃晃悠悠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腿肚子打著哆嗦,腦袋發燙,一顆心跳的厲害,瞬間有股人魂分離的感覺?
他再也沒有一絲精力支撐下去了,含糊不清地說:
“你們……,繼續玩,我……,就先走一步了。”
“建勇,你送送魏市長!”
夏玉龍撇了撇嘴,屁股都懶得挪動一下。
一個廢棄馬前卒而已,他沒心思再費力勞神的應酬。
夏日的夜幕,宛如一幅靜謐而靈動的織錦,徐徐在天邊鋪展。晚霞的餘暉戀戀不捨地從西山隱去,只留下幾縷縹緲的金光,給歸巢的鳥兒勾勒出夢幻的金邊。微風輕拂,燥熱被一點點驅散,攜來草木的清香與馥郁的花香。街邊的路燈依次亮起,夜市的熱鬧在街角沸騰,烤串的滋滋聲,攤主的吆喝聲,食客的談笑聲,交織成煙火氣十足的市井樂章。
這樣的夏夜包裹著白日未盡的活力與夜的溫柔,藏著生活瑣碎裡的詩意,讓人沉醉不知歸處,盼且時光慵懶。
宋遠平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回常委樓。
常委會議結束以後,他又把郭開來叫到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