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如果是換了其他人,我早就動手抓人了,可這個案子太過於複雜,還牽扯到了咱們黃州市一位重要人物。”
宋遠平表情凝重:
“牽扯到誰了?”
“丁主任。”
“你說清楚一點宋局長,牽扯到哪個丁主任了?”
“是咱們黃州市市委辦公室主任丁佩佩!”
“她不就是個處級幹部嘛,也值得你大驚小怪的?中倉縣的胡忠良和她一樣的級別,不還是得老老實實的配合調查?”
“領導,她和胡忠良情況不一樣,胡忠良充其量也就是個外圍諸侯,而丁佩佩,那可是勝過皇親國戚呀?在咱們黃州市,她算不上數一數二的人物,但她也不是隨便就能動的女人!”
“不是,這雲山霧罩的,我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宋光榮笑了:
“領導,看來您是真不瞭解丁佩佩和董書記的關係,這麼給您說吧,他們倆的關係很微妙,具體微妙到哪種程度,我就不說了,您理解就行了。”
宋遠平有些上火了:
“我不管他和董書記是什麼樣的關係,別說董書記已經退居二線了,就算他現在仍然主持著市委工作,只要她丁佩佩涉嫌違法犯罪,你們公安局就沒必要顧忌她的身份。宋局,你們該抓人抓人,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宋光榮微笑著解釋:
“領導,按照組織程式,我們公安局是不能動手抓她的。丁佩佩可是妥妥的正處級,就算是拋開她和董書記的關係,那也得先走紀委這道程式,再說了,她也只是干擾了我們正常辦案,還上升不到犯罪的程度。”
宋遠平拍了拍腦袋:
“你別說,我還真把這茬給忘了?不過,雖然暫時不能對丁佩佩採取措施,那襲擊週記者的那兩個人呢?他們總能抓吧?”
“如果從法律上說,抓他們的理由是夠充分了,只是從政治角度來看,我現在還不能動他們。這個案子說句不誇張的,在咱們黃州市也算是大案子了,我要是請示省廳,他們肯定不批准,我要是不請示就去抓人,案子還沒審完,也許我就該走人了?就算是有材料,我也不敢上報檢察院,人家丁佩佩手長的很吶!”
“我知道事情有些複雜,你先坐宋局長,小宇,沏點茶!”
宋遠平冷靜了一下頭腦,又問道:
“宋局長,這個丁佩佩和兇手是什麼關係?”
“兇手和丁佩佩沒啥關係,但他們和丁佩佩的弟弟丁宏斌有關係。經過我們縝密的偵查,兩個兇手是東南亞一帶的職業殺手,應該是丁宏斌僱傭的!”
“那麼,丁宏斌為什麼要傷害週記者?”
宋光榮拿出香菸遞給宋遠平一支,自己也點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才說:
“這是一宗報復性傷害案件。丁佩佩的弟弟丁宏斌和一個叫劉建民的合夥在春曉路開了個“皇上皇娛樂廣場”,一個叫楚健雄的香港人在昌盛路開了個“黃海洗浴娛樂廣場”,兩家生意上起了衝突。黃海洗浴裝修豪華,地理位置優越,開業以後把皇上皇的生意都爭走了。丁宏斌沒生意可做,就讓丁佩佩想辦法,丁佩佩利用她當時市委辦公室副主任的身份,找關係讓官面上的人到黃海洗浴找茬,黃海洗浴也因此受到了巨大的經濟損失……
宋遠平聽明白了: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咱們好好捋一捋;週記者因為這件事情寫了篇報道支援黃海洗浴,也批評了某些政府部門的違規執法亂象,由此引起了省委和市委的高度重視,而丁佩佩也因此不敢再搞黃海洗浴。丁宏斌生意上受了損失,從而便恨上了週記者,這才聯絡了境外犯罪分子加害週記者,是這樣吧?”
宋光榮點點頭:
“基本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