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是為了送我,可她還說也要送師兄一個……那日師兄發生那樣的事,師姐分明是心都碎了,還要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第一次醉酒醉得通紅,許君聰青澀的臉上已是叫人心疼的難過,一手摸著玉佩,下方便是霍霓裳親自打好的平安穗。
“影大哥,你知道嗎,師姐再也好不了了,我今天給她把脈,就知道,無論什麼藥也治不了了……若師姐喜歡的是我,我必定不會讓她難過,必定……”
原以為霍霓裳許是死了,影一也曾為自己可笑的想法而逐漸沉寂。
只是在遇上隋雁遠之後,忽然有這麼個訊息,確定霍霓裳有可能還活著。
原本早已被遺忘過的猜測又再次浮現。
影一沒有去想許君聰曾經說過的師姐為何喜歡師兄,他只是想找到霍霓裳,問她到底是不是阿秀。
當然,在出發尋找阿秀以前,必須要把雲輕夢處理好。阿秀這麼愛憎分明的性子,見到他一直跟在雲輕夢的身邊,說不定就是耍了小性子故意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所以在那一次他開口詢問時,霍霓裳才會矢口否認。
再細細回想,影一忽而發覺,聽到阿秀這兩個字的時候,霍霓裳的動作是有這麼一瞬間停頓的。
許君聰曾說,他與師姐從未踏足北方,必然不懂洛東的事。而明清絕也沒有跟他們提起過自己究竟和雲輕夢之間有什麼糾葛。
所以霍霓裳不可能知道阿秀這個人,也不可能知道阿秀的事。
然而事實上,霍霓裳卻對他無意識的叫出阿秀這個稱呼有所反應。
怎麼可能不是呢?
他應該從一開始就堅定自己內心,無論想法多可笑,直覺總是最準確的啊!
影一的心臟忽而狠狠跳動,後悔的情緒突然湧入,悔恨自己為什麼總是這麼遲鈍,明明近在咫尺的機會,還是讓它流失掉了。
他越發肯定了,當時霍霓裳的否認,就是因為他與雲輕夢的關係在耍小性子而已。
至於如何處理雲輕夢,影一也想到了。
原本以為南宮墨對雲輕夢沒了那個心思之後,還會親手把雲輕夢交給朝廷。可是也不知他到底是忘記了還是不捨得,到最後一刻離開也沒動手,影一就只好代勞了。
哪怕是在把她交出去以前,影一還不忘捅兩刀給自己消氣。
接著,再去江南,向阿秀解釋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