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聰把藥煎好了端進來時,看見霍霓裳下床就有點焦急,連忙把藥放在一邊,“師姐,你怎麼下床了?”
沒了頭暈眼花症狀的霍霓裳,雖然還帶著一身病容,可頭腦就清透多了。見是許君聰,聲音輕緩:“渴了,你又不在,我便自己下床來喝。”
“是君聰耽擱了。”許君聰雖然年紀比霍霓裳還小一些,可是因為自小就見這師姐體弱多病,一旦多吹了風受寒都要比別人嚴重許多,所以打小他就知道自己要好好照顧師姐。
他一臉愧疚,伸手要去扶鹿茗躺床上休息,“師姐還是回床上吧,那兒比椅子舒服些。師姐想要什麼,叫君聰就是。”
霍霓裳露出一絲笑容,眼裡柔光萬千,化作水波輕輕流到他的心裡,“原本是我年紀大,應該要照顧師弟,只是被身體拖累,才叫師弟照顧我。”
“師姐別說這種話,師姐師弟本就該互相扶持,這是君聰自願的,師姐別想太多。”少年比霍霓裳還要高,為了照顧霍霓裳而微微躬身,好讓霍霓裳能夠搭著他的肩膀走路,更舒服些。
霍霓裳身體不好,所以比其他女子都要消瘦,整個人輕飄飄的,好似一陣風就能把她吹散了。
許君聰是打心眼裡心疼這位師姐。
將人扶回了床,又端來藥湯,怕霍霓裳覺得苦,還貼心的準備了蜜餞,就連一直素心在外的鹿茗也有些動容。
淺口一勺一勺的喝盡了藥,眉頭微蹙又含下一顆蜜餞在口中細嚼,才稍微淡去了一點苦味。
“師姐,覺得怎麼樣了?”昨日生了病就吃了藥,今日應當有所起色,但介於霍霓裳情況特殊,許君聰只好開口詢問。
“還好,沒有發寒發熱的症狀了,只是渾身總覺得痠痛,又不知何處痠痛,口舌也寡淡無味,太過磨人。”
霍霓裳的字句都帶著虛弱病氣的味道,蒼白的唇染了些蜜餞的蜜才有了顏色,人卻帶著柔柔的淡笑,真要如清水一捧,又似鏡花水月的幻。
“師姐再忍幾天,等病好了咱們就去找師兄,師兄如今已是繼承了師父的衣缽,做了神醫,必定會有辦法的。”
許君聰一邊安慰著霍霓裳,一邊給她把脈。聞言,霍霓裳只是閉上了眼,“爹爹翻遍了二十年的醫書也沒有找到方法,我這是孃胎帶出來的病症,這麼多年了,我都習慣了。”
說著,霍霓裳好似想到了什麼,又睜開眼睛看他,轉移了話題:
“君聰,你總這樣照顧我,讓人都覺得你我是夫妻,哪兒還有姑娘家願意嫁你。不如你買幾個婢子,一來方便照顧我,二來也不耽誤了你,可好?”
“師姐是想與我生疏嗎?”許君聰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她,眼裡還帶著不知名的情愫。
可鹿茗看懂了。
許君聰是喜歡霍霓裳的。
否則原劇情裡這麼男見男愛、女見女害的雲輕夢,卻唯獨沒有許君聰做她的舔狗,還一直幫著霍霓裳做各種壞事。
鹿茗在想原劇情許君聰的事所以沉默了。
許君聰卻彷彿篤定了什麼,眼睛裡發了狠,“他人之手照顧師姐,君聰不放心。師姐往後莫要再提這種事情,君聰不會同意的。”
“師姐只需再喝七日的藥就好了。晚上師姐想吃什麼?聽說這裡的魚湯尤其鮮香味美,我這就去買。”
像是怕再從霍霓裳嘴裡聽到什麼拒絕的話,不等她回答,許君聰自言自語地找藉口就逃走了。
鹿茗:……
她只是試探一句,沒想到許君聰反應這麼大,看來已經是到了情根深種的地步了。
“其實許君聰的人真的挺好的。”鹿茗自言自語了這麼一句。
讓系統有點驚恐,“任務者,你冷靜點。上一次你這麼說的人已經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