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成禮本就因為發燒有些暈沉脫力,被周暮這一撞,差點摔在地上,被路過的人扶了一把才穩住。
“對不起,叔叔,你沒事吧?”
“沒事,走路當心點。”
蔣成禮沒心情為難一個小孩子,掃了一眼周暮單薄的衣衫就匆匆離開了。
醫院小花園,枝葉枯敗,樹上都光禿禿的,僻靜的角落裡站著一男一女。
“你要周暮的頭髮做什麼?你在懷疑什麼?”
周月的手在隱隱發抖,是傷口疼的,更是因為害怕,她想起了自己那幾次莫名其妙的心疼,心裡升起一個荒謬的猜測。
不可能,不可能的!
“嚴頌雨出軌了!”蔣成禮說起這話的時候,眼睛都充血了,“她和馮遇搞到了一起。”
“哈?哈哈哈哈~”周月驚訝過後,就是嘲諷的大笑,完全忘了心裡的驚疑,“所以呢?這不是你自己的選擇嗎?這不是你處心積慮謀劃來的嗎?”
“哈哈哈……感覺怎麼樣?嚴大小姐給你織的綠帽子是不是格外珍貴、暖和?”
蔣成禮任由周月譏諷完,才開口:“你以為事情那麼簡單嗎?如果只是嚴頌雨出軌,我不會來找你。”
周月臉色驟變,“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問我要周暮的頭髮做什麼嗎?”蔣成禮深邃的眼睛盯著周月,“做親、子、鑑、定!”
周月乾涸起皮的嘴唇在微微發抖,“所,所以……”
蔣成禮沒給周月幻想的機會,直接道:“我懷疑當初的事情敗露了。”
“不可能!”周月矢口否認,“如果暴露了,我們怎麼可能沒事?嚴家要收拾我們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怎麼可能還容忍我們好好活著?”
“好好活著?”蔣成禮反問:“我們有好好活著嗎?”
“我仔細想過了我這幾年的事,嚴頌雨產後得了抑鬱症,對我態度大變,然後是我在南區被打斷了腿,後來我好不容易事業有成,又發生了車禍,徹底斷送了一生……而你呢?還毀了容,生活困苦,好在哪裡?”
“直到那天,我看見嚴頌雨和馮遇抱在一起,才驚覺她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軌了。”
周月不願意相信這個結論,“可,可是這都是意外不是嗎?你的車禍是別人為了報復嚴頌雨設計的,我看了那個新聞,兇手姓徐,你是替嚴頌雨擋了災。我的臉,是被南區的混混毀的。”
“而且如果這一切早就暴露了,嚴頌雨為什麼不和你離婚,她一個大小姐,為什麼要跟你耗這麼久?以至於現在只能偷偷摸摸地偷情。”
這些蔣成禮也想過,但懷疑一旦滋生,只有證據才能說服他,“我也是懷疑,所以才要做親子鑑定確認。”
“如果嚴頌雨早就知道一切,並且換回了自己的女兒呢?如果霏霏就是嚴頌雨的女兒,周暮是你的女兒,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報復我們呢?”
“我現在甚至懷疑嚴頌雨生的女兒是馮遇的,我要證據,我要看到親子鑑定結果!”
周月覺得這樣的蔣成禮看起來有點瘋魔,但還是同意了蔣成禮的提議,他這番話到底還是在她心裡留下了刺,必須拔掉才行。
“我還是認為你想多了,嚴頌雨有千萬種報復我們的方法,沒必要賠上自己的一生,但周暮的頭髮,我明天會給你。”
“好!越快越好,我們不能在海市做這個鑑定,嚴家在海市的勢力太大,我要回涼城做。”蔣成禮一直謹慎地四下打量,方圓十米只有他們兩人,“正好我很久沒回涼城了,我媽昨天還給我打電話說爸病了,藉著這個回家的機會正好。”
“你情緒不太對,自己多注意一下。”周月叮囑了蔣成禮一句。
於是周暮第二天來給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