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繁一身筆挺的黑西裝,抱著一束向日葵出現在嚴暮身後,他把越過嚴暮,把向日葵放在輕輕地放在了菲菲墓前,又溫柔地拂過那張黑白的照片。
“嚴暮,你害死了菲菲,現在還來裝什麼懺悔?別噁心人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指責我?”嚴暮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站了起來,“我是對菲菲有愧,我是做錯了事,那你呢?”
“宋立繁,你以為你無辜嗎?是你糾纏菲菲,針對夏銘陽,才讓夏銘陽懷疑她不忠,也是你自以為是犧牲自己保衛菲菲的感情,來踐踏我的尊嚴,我才會憤怒,失去理智,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宋立繁身側的手握緊了又鬆開,“我跟菲菲是清白的,從來沒有逾越之舉,我只是感激她小時候的救命之恩罷了,是你思想齷齪,還下賤到跟閨蜜的老公上床。”
“呵~”
嚴暮抬手就給了宋立繁一巴掌,啪——
宋立繁猝不及防被打,摸了摸臉頰後,他轉頭用厭惡的眼神看著嚴暮,想還手卻被嚴暮用鉚釘包一下開啟了。
“清白的?”嚴暮嗤笑,“你到現在還想倒打一耙,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真就信了。”
嚴暮朝宋立繁逼近,質問道:“你摟著她不放,你們擁抱接吻,哪一點稱得上清白?如果不是被你們刺激到,我怎麼會酒後亂性跟夏銘陽發生了關係?”
宋立繁嫌棄地後退了兩步,怒視著嚴暮,像是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那只是菲菲沒站穩,我扶了她一把而已。病房接吻時,菲菲根本沒清醒,是我偷吻了她,她只是夢到了被她媽媽打,所以下意識在我懷裡尋求安慰而已。”
“你卻不跟我們求證,反而轉頭跟夏銘陽搞在了一起,這點信任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菲菲的好朋友?”
嚴暮被推得一踉蹌,站穩後動作忽然頓住了,“我有說時間地點嗎?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哪一次?”
宋立繁一愣,隨即道:“因為我跟霏霏只有這兩次親密接觸。”
“真的只有兩次嗎?”嚴暮看著宋立繁的眼睛問道。
“當然。”宋立繁說得坦蕩,但他卻不敢看嚴暮的眼睛。
“那你雨夜送菲菲回家的擁抱呢?你趁她加班熬夜累得睡著後偷吻她額頭呢?”
這是她後來查出來的。
“我……”宋立繁無法狡辯,只能承認,“那是我們婚前的事。”
“可我們當時已經有婚約了。”
宋立繁被堵得無話可說。
嚴暮看著宋立繁躲閃的眼神,繼續逼問,“你能這麼準確地解釋這兩次,除非……”
嚴頌雨聽了半天,也明白了,她迅速理清了邏輯,“除非他是故意的!”
“除非你是故意讓我看到的。”
嚴暮幾乎與嚴頌雨同時脫口而出。
宋立繁震驚之下對上了嚴暮的眼睛,很快又狼狽地移開視線,但嚴暮依然想通了所有事情。
嚴暮的思緒豁然開朗,“你一開始就想讓我和夏銘陽攪在一起,你想把離婚的過錯推到我和夏銘陽身上,只有菲菲被朋友和丈夫雙重背叛,她才有可能衝動之下選擇你!”
“因為菲菲知道我和你的婚約後,一直都是避著你的,你明裡暗裡表露的情意菲菲全部視而不見,你等不及了是嗎?”
“只是你算漏了夏銘陽這個人渣的底線,你不知道菲菲會被他家暴流產,也不知道他會徹底逼死菲菲,現在你還想把過錯推到我身上?”
宋立繁矢口否認,“你胡說!”
“你不用否認了。”嚴暮冰冷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剮在他身上,“我的錯我會贖罪,但你和夏銘陽,你們都是害死菲菲的兇手,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