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在這兩天。”
嚴頌雨沒再說話,沉默一直保持到嚴家門口,馮遇才聽見她說:“讓他們去找周月收保護費,交了就派人警告一下王老三。”
馮遇點了點頭。
“她到底還帶著女兒呢。”嚴頌雨的聲音輕不可聞,似是在自言自語。
車內的靜默足以讓馮遇聽清她話音裡的糾結,他眼底一片溫柔,哪怕滿心仇恨,她的底色始終是善良。
馮遇心疼的同時更加憎恨蔣成禮和周月,“蔣成禮最近動作不少,惠方的吳總很喜歡他的畫。”
“容他再爬一爬吧,沒見過高處的風景,摔下來的痛怎麼夠刻骨銘心呢?惠方的合作明年年底才能結束,到時候,取了他的右手。”嚴頌雨眉宇間戾氣閃現,“搖尾乞憐的狗才好養。”
馮遇:“我會安排好。”
下車前,嚴頌雨到底還是不甘心地補充了一句,“既然周月的容貌惹禍,乾脆幫她一勞永逸吧。”
“好。”馮遇想了想,“周月其實挺在乎自己的容貌的。”
不論是當初上初中還是跟蔣成禮談戀愛,都離不開她那一副容貌的功勞,只可惜,她的反骨露得太早了,以至於早早被折了翼。
“她不在乎也就沒意思了。”
嚴頌雨抱著女兒回來就看見了穿著圍裙的蔣成禮,他把湯碗放到桌上就想來接霏霏,嚴頌雨避開了他的手,“我抱就好,別弄醒了孩子。”
把霏霏放回房間後,嚴頌雨才換了衣服下來吃飯,蔣成禮已經等在餐桌上了,“小雨,快來吃飯,都是你喜歡吃的。”
“謝謝老公!”嚴頌雨接過蔣成禮遞過來的湯,笑意不達眼底。
蔣成禮卻很受用,三年的折磨後,這樣態度足夠令他受寵若驚,更讓他看見了未來的希望。
嚴頌雨掃過桌上的菜色,忍不住唾棄自己當初怎麼就那麼賤!
山珍海味,法式大餐吃多了,竟然覺得蔣成禮做的粗茶淡飯有溫馨平凡的煙火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