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厭低頭看著微眯著眼,臉色蒼白的人,扯出一抹笑:“可能馬伕比較穩吧。”
馬伕在車廂外鞭子都快甩出殘影了,馬車不能說平穩,都快把車顛散了。
予燼閉了閉眼,往他懷裡擠了擠:“厭厭,怎麼這麼冷啊?下雪了嗎?”
莫祁厭把狐裘給他緊緊裹著,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外面暖陽正好,莫祁厭抿了抿唇:“是啊,下雪了,你要不要看雪?”
予燼搖搖頭,半邊身子都沒有知覺了:“不要,你也不許看。”
莫祁厭點點頭,把他抱緊了些:“好,我不看,等你好了我們一起看好不好?”
予燼點點頭,親了親他的脖子:“好,等我好了我們一起看。”
一刻鐘後,馬車終於到了街上,馬伕看見一家醫館,到了醫館門前,莫祁厭抱著鍾離予燼下車。
進了醫館,莫祁厭就抱著鍾離予燼喊著:“大夫,大夫在哪,快來救人。”
一箇中年男人走過來,看見莫祁厭懷裡的人,連忙轉身帶著他往裡走:“這位小哥跟我來。”
莫祁厭跟著他往裡走,把鍾離予燼放在一張木床上。
中年男人一邊給鍾離予燼處理傷口,一邊注意著旁邊眼神陰冷的人,總感覺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滅口一樣。
予燼緊緊抓著他的衣服,眉頭緊皺,冷汗連連,卻一聲不吭。
莫祁厭抿了抿唇,看向大夫:“能不能快點?”
中年男人忙不迭地的點頭,手上的動作快了些。
等處理完傷口,鍾離予燼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
莫祁厭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人,抿了抿唇,看向中年大夫:“謝謝,多少錢?”
中年大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擺了擺手:“職責所在,一兩銀子。”
莫祁厭掏了錢,抱起鍾離予燼就離開了醫館,把鍾離予燼安置在客棧裡,聯絡了在當地的暗探。
莫祁厭站在窗前,聽見門口的聲音,掩去眼裡的情緒,開啟門。
門外的人看見他,左右看了看,低聲道:“暗夜潛行。”
莫祁厭聲音淡淡:“日出撤退。”
“速戰速決。”
“莫留活口。”
門外的人點點頭,一隻手放在腰間的腰帶上點了三下,莫祁厭這才點頭,把人放了進來。
暗色進了門,左右看了看,見床上躺了個人,挑了挑眉,準備走過去看看,莫祁厭一隻手橫在他面前:“不該好奇的不要好奇。”
暗色看著他,有些無奈:“一,你這種反應,床上的該不會是你的相好吧?”
莫祁厭只是淡然的看著他,沒說話。
暗色看著他沉默了一會,隨後瞪大眼睛看著他:“一,這真是你相好的?”
莫祁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隨後走到桌前坐下:“叫你來,第一拿藥,第二買套衣服過來。”
暗色翻了個白眼,痛心疾首的看著他:“虧我一看見訊號就過來了,就這兩件事?”
莫祁厭冷冷的看著他,吐出兩個字:“謝謝。”
暗色一聽,立馬笑的燦爛:“好嘞好嘞,這姑娘穿多大的衣服?”
莫祁厭一愣,隨即看向他:“他是鍾離予燼。”
暗色再次瞪大眼睛看著他,聲音都不自覺提高:“誰?你跟我說他是誰?你跟鍾離予燼好上了?”
莫祁厭皺了皺眉,看向他:“聒噪,閉嘴。”
暗色連忙點頭,抿了抿唇:“一,他真的是鍾離予燼?”
莫祁厭點點頭。
暗色深深看了他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你喜歡就好。”
莫祁厭看著他,想了想:“回去說一聲,看好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