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沒有握上去,只嗤笑一聲,問:“是陳延?”
杜衡笑了笑,面上絲毫沒有露出被拒絕的尷尬,收回手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流嵐有些不耐煩,“別演,演得太差。”
許將星適時給他遞過去一瓶水,流嵐接過,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然後繼續道:“麻煩你轉告他,有什麼招要用的,有什麼狗要放出來吠的都趕緊,不然再晚點我怕他沒機會了。”
杜衡面上的笑容淡了淡,“流嵐老師這麼目中無人,就不怕把自己的路都堵死?”
“誰說我目中無人了?”流嵐勾唇笑了笑,“我是目中無你們,你們算人嗎?”
杜衡面上的笑容徹底消失,看流嵐的目光中帶著隱隱的憤怒。
興許是他們在這裡對峙的時間太長,節目組的其他人頻頻將視線移過來,試圖探究他們的對話。
正這時,馮嘉年忽然插進來兩人中間。
他熱情地張開手保住杜衡,“杜衡哥,我們很久不見了!”
馮嘉年猝不及防的闖入讓杜衡和流嵐都愣了愣。他好像完全沒感受到當下的氣氛,自顧自地和杜衡寒暄。
“我剛來得晚,都沒來得及提前和你打招呼,你不會怪我吧?”
“哪能啊!”杜衡重新掛起了職業表情,“你現在可是當紅男一,我一小主持敢和你鬧脾氣?”
馮嘉年趕忙道:“可別鬧這些啊!怎麼樣你都是我大哥。”
流嵐在旁邊看著,歎為觀止。
馮嘉年之前在趙總面前都是乖順的模樣,現在到杜衡面前,就跟換了個人格似的,變得熱情又健談。不得不說,他在和人交際上業務能力點滿。
在他三言兩語下,剛才緊張的氛圍頓時消失無蹤。
馮嘉年的出現對於杜衡來說也未必不是一個好的臺階,他和馮嘉年簡單寒暄兩句之後,很快就找藉口離開,沒再留在原地聽流嵐罵自己。
冷眼看杜衡走遠,流嵐雙手環胸,探究地看向馮嘉年。
“你是來解圍的?”
馮嘉年糾正:“準確地說,我是來替你解圍的。”
流嵐意外,“你不是視我為眼中釘?”
馮嘉年苦笑,“過去算我狗眼無珠,我是來投誠的。”
流嵐挑眉看他,“投誠?”
“剛剛我要是不過來,你肯定會和杜衡起衝突。”
“所以呢?”流嵐攤手。
“我知道你不怕得罪人。”馮嘉年道,“但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這話你應該明白。杜衡就是十足十道貌岸然的小人,這裡是他的地盤,你也不想陳延那件事在杜衡身上再發生一次對吧?”
馮嘉年說的不無道理,流嵐示意他繼續講。
馮嘉年聳聳肩,“我知道你不喜歡裝的,我也就不跟你裝了。我這個人比較現實,什麼人和事對我有價值,我就樂意去捧。你的背景我得罪不起,但我們的確結過怨,我希望你能看在這次的份上將過往恩怨一筆勾銷。”
流嵐忽然對他有些敬佩。
馮嘉年戲好又夠聰明,怪不得能在娛樂圈走這麼長遠。
流嵐擺擺手,“我跟你沒那麼多恩怨。”
就馮嘉年那不痛不癢的幾句陰陽,還不夠資格讓流嵐記這麼久。更何況當時江流川的出現已經幫他打臉回去了,恐怕馮嘉年這段時間都沒能吃好睡好,也算扯平了。
流嵐比想象中的好聊,馮嘉年舒了口氣。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流嵐道,“如果沒什麼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流嵐說完轉身要走,卻又被他攔住。
“等等。”
流嵐回頭看他。
馮嘉年湊上前來,本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