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流嵐猜到他要說什麼,直接先他一步反駁道:“別說什麼資金沒那麼容易斷,這回要沒你硬扛下來,機構不就散了?”
章凱吶吶地又把嘴巴閉上了。
知道章凱只是不願意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這個辛苦了一輩子的老院長,流嵐也沒有多說什麼,只道:“他應該是有什麼把握,可以肯定基金會會支援孤兒院到底,又或者……他能肯定擴建的空間不會被浪費。”
“他要怎麼肯定?”章凱知道自己犯了蠢,略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疑惑地發問。
“我也想知道。”流嵐攤開手,“所以才說要去宿舍看看。”
兩人沒再耽誤時間,找到宿舍大樓的鑰匙,直奔過去。
為了不錯過線索,兩人一層一層地檢視。
其實在章凱看來,兩人就像無頭的蒼蠅,漫無目的到處摟。
本來一開始呂施懷疑這個地址有問題就是靠直覺和盲猜,放別人身上可能也就當個故事聽聽,偏偏流嵐當真了,而且還真發現了些許勉強能算奇怪的東西。
也就流嵐對他有恩,而且身份還特殊,要是別人讓他這麼浪費時間瞎陪著,他鐵定覺得那人是在沒事兒找事兒,當面說幾句難聽的。
流嵐聽不見章凱的腹誹,自顧自認真地試圖找出宿舍裡奇怪的地方。
兩人一起檢查完所有宿舍指不定要耗到什麼時候,後來乾脆分頭行動,同一層樓,我看前幾間,你看後幾間。
越看到後面,流嵐越覺得奇怪。
前幾間宿舍在孤兒院關門前都有孩子住,有人定期打掃,稍乾淨些不奇怪。可整棟樓走下來,幾乎每間宿舍都能保持相對整潔,甚至走到最後,宿舍裡連床鋪都沒有了,乾淨得有些異常。
李阿姨離開之前說了,孤兒院裡的東西自從她父親走後就一直沒碰過,那東西肯定不是她拿走的,應該也不會是她來打掃的。
顯然是有人在孤兒院關門之後,特意來做過一次清潔。
是怕會留下什麼東西嗎?
流嵐生疑,眉頭緊皺,觀察得更加仔細。
走到其中一間偏昏暗的宿舍角落處時,他忽然覺得腳下的觸感有些奇怪,挪開腳步,蹲下身來檢視。
原本他踩著的位置上竟然多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看樣子應該是剛剛被他踩碎的,原本是什麼形態不知道。
覺察到這些粉末的出現不同尋常,流嵐小心翼翼地用紙巾包起來,剛準備塞進兜裡帶回去,外頭忽然傳來章凱的驚呼聲。
“臥槽!你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