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氣巔峰氣息運轉,身上發出凌厲氣勢。
他看出來了,之前自己一方眾人全力也只能帶給這錦袍少年傷勢,只有方炎那怪異神通真正威脅到了這少年模樣的老妖怪。
花未見扶起方炎,將他交給蘇丹雲後起身與趙何並肩而立,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三指掐訣,眼中血色流動,幾乎染紅了整個眼眸。
地溪門弟子同樣站在了少年面前,怡然不懼。
……
花骨宗上空,宮單天呆呆的看著眼前突兀出現的男子,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邋遢男人喝了一大口酒,目光瞥了一眼花骨宗方向,“一來二去,那小子就不知道省省嗎,荒獸機緣都敢丟,敗家子啊!”
秦無忘目瞪口呆的看著這衣衫襤褸的漢子,他自認為在宗門裡已經很沒有形象了,但跟這中年男子一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他朝花飛央露出一個詢問的表情,花飛央苦笑一聲,傳音說道:“這位前輩不是我宗修士,之前寄住在我宗內西院,被我拜託接管了那裡的黑市生意。”
“這就是你說的手段?”秦無忘目瞪口呆,花飛央攤了攤手,“這前輩脾氣古怪,不會輕易出手。”
“媽的,還不是你天天叫老子喝茶,喝個屁,哪有酒好喝!”男子顯然聽到了兩個人的傳音,轉過頭大罵花飛央。
接著中年男子朝宮單天笑了笑,“找我做什麼?”
宮單天使勁嚥了口口水,後退一步躲開劍尖,朝著這位看不出修為的男子深深行禮,“蠻魂宗宮單天見過前輩。”
“得得得,別拿這一套,我最煩的就是磨磨唧唧。”邋遢男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老子答應過這花飛央,替他出手一次,你是自己滾回去,還是老子把你打回去。”
男人咧嘴一笑,“你有三息時間考慮。”
宮單天大急,“前輩,這……”男子抬手,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了搖,“時間到。”
他抬頭看了一眼那猙獰兇獸天兕,皺了皺眉頭,“靠著兇獸氣息融合,想要在突破神滅時藉此築造法相嗎,看上去借獸成身要強上幾分,實際上根本是亂來!”
中年男子大笑三聲,背後驀然金光大放,青天之上出現一道百丈高的神像,金身神像衣著古怪,裡面籠著一件玄色道袍,外面卻罩著佛門袈裟,樣貌與男子九成相似,面龐露出悲憫之色。
跟這尊當真稱得上是頂天立地的法相相比,荒獸天兕宛若螻蟻。
中年男子一隻手打著哈欠,另一隻手隨意一揮,如同驅趕蚊蟲一般,背後金色法相同樣抬手揮來,輕飄飄打在天兕身上。
兇獸虛影頭顱驀然炸裂,化作灰燼。
宮單天臉色蒼白,七竅流血,看著恢弘天地間的法相,這一刻他若還認不出男子是誰就真的枉為一宗之主,“酒,酒仙人王葉楚!”他結結巴巴,感到一股天旋地轉。
昔日南疆道法雜亂無章,更是處處分裂,由於久不出高手而被其他四域壓制嘲弄,排在墊底。不知從何年開始,江湖上開始流傳南疆走出去一位年輕練氣士,腰懸一個酒葫蘆,既不負劍也不佩刀,靠著拳頭一路從南打到北,遇人便開打,且男子佛道兼修,內修道門心法,拳打金剛佛經,硬生生打出了赫赫兇名,更是在西域與那武榜排名第一的李心蓮一戰,雖不知曉孰勝孰負,但那場架打完之後無人不知曉男子實力超然,只是李心蓮依舊做他的武榜第一,而這被稱作酒仙人的王葉楚卻消失不見,留給世間一段佳聞。
宮單天咬碎了一口銀牙,心中發苦,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這嘴太毒了,真的喚出來一尊超脫世間的地仙。
“哦,你認識我?”中年男子指了指自己,咧嘴一笑,方才他刻意隱藏,只有宮單天才真正看到了其法相外露,其他人只覺得一瞬之間宮單天便七竅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