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著閒暇時光,正在透過系統查閱資料,眼前的畫面不是藍天白雲,而是密密麻麻的數字和圖案。出發前書屋的蘇瑾雲透過系統的好友通訊頻道,傳送過來一份關於初級和中級任務世界的介紹攻略,這是她向軍盟特別申請的內部許可權,僅供本人查閱,不得外傳。
涉及的內容極多,根據索引選單的分門別類,初級任務世界就有上千個,中級數千個,其中詳細統計了近幾年各大任務世界出現的頻率,羅列了熱門型別作為重點介紹物件,甚至還有簡要的主線任務攻略,這是份玩家闖蕩任務世界的生存寶典。
只不過內容實在太多,靈魂空間不提供知識灌輸的功能服務,只能透過自行學習增長閱歷,可就苦了那些看到文字數字就犯困的玩家。新手玩家的休整時間短暫又寶貴,三天的休整期吃喝玩樂購物一閃而過,雲龍將有限的時間泡在訓練館強身健體,只有在任務世界爭分奪秒豐富知識儲備。
再次翻閱了一遍新手階段關於柏林戰役任務世界的相關資料,主線任務的發展方向不說南轅北轍,完全是毫不相關,從未提及月食行動的線索,都是佔據某個據點、暗殺某個關鍵人物以及跟隨大兵團作戰的歷史軌跡。
“或許是自己許可權不夠,軍盟內部還有更為詳細的檔案,很多隱藏的觸發任務不會輕易透露。”
打消關於這次月食行動的疑慮,繼續快速瀏覽其他任務世界的情況,為以後的不期而遇做好資訊鋪墊,同時可以結合任務攻略,相互借鑑,甚至舉一反三,進一步挖掘當前世界的潛在價值。靈魂空間從來不是單純的打打殺殺,用腦子戰鬥同樣很重要。
期間,留守在港口廢棄車站的好友哈根實時彙報了那邊的情況,他們幾個玩家為了打發無聊,組織了一項非常有意義的益智類團體競技活動---賭博,賭注自然是最為硬通的積分,不過初級階段玩家都是窮的叮噹響的苦哈哈,玩的也是個位數牌局,小賭怡情,實在沒積分只能用子彈、藥品、食物抵押,哈根運氣不錯,已經贏了30多個積分。
又來抱怨,德里克和朱莉亞打著處理傷口的名義,鑽進一間空置的值班室後發出了嗯嗯啊啊的奇怪聲響,然後幾個黑幫、白盟的小夥子受不鳥了,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帶著臨時女伴也找了自以為僻靜的房間去療傷,頓時車站裡炮火連天,搞得大家心猿意馬,嚴重影響了他們的賭局順利進行。
雲龍聽完莞爾一笑,只要這些傢伙不來打擾自己的行動,管他們打牌還是打炮,開心就好。
對於絕大多數新人玩家而言,適應靈魂空間殘酷的淘汰機制是個艱難過程,本就是提著腦袋在任務世界玩命闖蕩,什麼時候一不小心就徹底玩完,大家心裡壓力都很大,需要一個宣洩的機會,單身男女,乾柴烈火,無可厚非。畢竟像自己這樣如魚得水,遊走在生死邊緣反而樂在其中的戰鬥狂人屬於異類。
整個下午沒有動靜,直至黃昏時分,一隊人馬的出現讓三人精神為之一振。
三十多個身穿納粹軍服計程車兵來到岸邊一處空地,開始佈置一些不知名的道具,持槍守衛自覺地分散開來,一個套著黑色皮質風衣的軍官正在撥弄著什麼儀器,一副不明覺厲的高大上模樣。
第一時間聯絡在車站待命的小隊其他成員,為了穩妥期間還讓傑瑞和加旺前去半路接應,如果所料不錯,眼前德軍小隊奇怪行為就是月食行動的線索。
經過漫長的等待,氣喘吁吁的眾人終於趕到。
“什麼情況?”
山坡上,德里克湊到跟前焦急問道,就連皮埃爾也像個沒事人一樣,咧著一口大白牙擠出笑容想過來打探訊息。
“海岸邊的小隊有問題,找機會悄悄地靠近。”
雲龍指了指前方,示意大家藉著夜色掩護行動,同時不動聲色地跟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