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詡看了徐鯤一眼,說道:“陛下在胡來,你怎麼也跟著湊熱鬧?”
蔡詡依舊不願相信能有遠端器械。
也不是他突然對陸堯沒信心。
實在是軍中後勤是他掌管。
軍中有多少資源他一清二楚。
所以他這才認為陸堯瘋了。
一定是很久沒有親自領兵,所以對戰場的分析能力下降了。
“不行,我們不能讓陛下冒險。”蔡詡說道。
說著他就要往陸堯所在的營寨而去。
徐鯤連忙將其攔住。
“蔡詡,陛下既然要做,就沒有人能夠改變他的想法,我們跟在陛下身邊這麼久你不會不知道吧?”
徐鯤停下衝動。
他知道是如此。
但也不能讓陸堯去冒險。
這可是一國之君。
出了什麼事情,影響到的可是整個國家。
“可是,我們就這麼看著陛下冒險?”蔡詡蹙眉道。
徐鯤笑了笑,“你要清楚,陛下從未失手過。”
徐鯤百分百信任陸堯。
“哎,事到如今,也只能讓陛下去試一試了。”蔡詡嘆了一口氣。
……
巴郡。
“嚴將軍,敵軍離我們已經很近了。
一路上,我們的友軍皆投降。
敵軍猶如在無人之境行軍。”
一個斥候連忙將所知的訊息盡數告知。
嚴顏坐在木椅上,憤怒道:“一群貪生怕死之徒,還未與敵軍交戰便先投降。”
“陸堯真有那麼可怕嗎?”說這句話時,嚴顏掃視在場的武將。
眾武將也善察言觀色,當即異口同聲道:“陸堯有何懼?不過是一個流民,還能與我們這些世家相提並論?”
“聽說南蠻也有一個織蓆販履之輩也想向陸堯宣戰。
你們說,這世道怎麼了?這些不入流的傢伙都很狂妄?”
眾人說話間,一個身穿儒服的人站了出來。
只見他恭敬行禮。
“郭圖,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嚴顏問道。
郭圖連忙道:“回稟太守大人,在下曾經與陸堯有過幾次交手,此人十分狡猾。
在下建議,我們也給他設下一個陷阱。”
嚴顏聽說過郭圖的經歷。
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
最主要的是他真與陸堯有過交手。
雖然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但郭圖用自身經歷創新出了一套對付陸堯的辦法。
那就是比陸堯還要狡猾。
嚴顏當即道:“不知先生所說是什麼陷阱。”
話音一落,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郭圖身上。
而他也在不知不覺中挺起胸膛,一副傲嬌的樣子。
“這個嘛,我們可以給他來一次空城計。”郭圖說道。
空城計三個字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一臉疑惑。
有的甚至懷疑郭圖是敵方派來的臥底。
空城計不就是敞開大門讓敵軍進城嗎?
這樣一來,不等同於投降?
“他怎麼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
“這是人想出來的嗎?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來這麼一出。”
“我家那三歲的兒子都知道開啟門讓敵人進來很危險。”
“我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他為什麼多次敗在陸堯手中了。”
“……”
一行武將開始細聲議論起來。
城池本來就是用來守。
就算是犧牲自己,他們也絕不開啟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