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不是也有人想讓他死?
他的棺槨回京為什麼不直接讓軍中將士護送,而是選擇鏢局?
前頭這六個跟他們一起上路的兵士,又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
炮灰?還是……?
腦子裡思考著這些可能,簡安安開始不著痕跡的打量走在棺槨兩邊的六名兵士。
這一路上,不知道是因為不熟還是其他原因,六人也不太跟鏢局的人交流,只面無表情的守在棺槨旁邊。
除了領頭的尤鏢頭,其他鏢師和他們話都說不上。
明明是一起上路的,卻硬是像兩支隊伍。
“簡小子,要不要上來。”
隊伍的行進速度加快,眾人都幾乎小跑了起來,趕車的老鏢師回頭看了眼神遊太虛的簡安安,開口喊他。
“嚴叔,我還行,跟得上。”
趕車的老鏢師姓嚴,也是簡安安從其他人口中知道的。
別看這位嚴叔現在慢慢悠悠的揚著鞭子趕車,他可是鏢局這一行12位鏢師裡資歷最老的。
年輕的時候,也是位狠角色,跟老尤鏢頭創立威遠鏢局,天南地北的走鏢,從未失手過。
後來,老尤鏢頭去世,現在這位尤鏢頭接手鏢局後,他才慢慢沉寂下來,不再當領鏢人,而是成了現在趕馬車的嚴叔。
慢跑了接近兩個時辰,隊伍在即將日落之時進了一座看上去有些破敗的縣城——益林縣。
從低矮的城門進去後,沒走多久前方的尤鏢頭就停了下來。
“這晚就在這裡休整。先將馬車拉進旁邊的院子。”
簡安安抬頭看了看。
好來客棧。
客棧不大,木質結構的兩層樓,似乎是開了許多年的老店,就連招牌也有些模糊了。
和昨晚入住的路邊客棧不同,這裡停馬車的院子就在客棧的旁邊,面積不大。
他們兩輛馬車進去就幾乎佔了一半的面積。
一方留了兩個人守著,其他人都跟著尤鏢頭進了客棧。
鏢局的人走進去時,客棧裡頭除了掌櫃的和一個店小二沒有一個客人。
“尤鏢頭,真是許久未見了。”
剛走進店裡,櫃子後面的掌櫃眼睛一亮,迎了出來。
“豐掌櫃,別來無恙。”
尤鏢頭拱了拱手,兩人又寒暄了幾句。
“趕了一日的路有些餓了,麻煩豐掌櫃給整幾個菜。”
“好呢,尤鏢頭和這幾位官爺稍等片刻。”
豐掌櫃應聲去了後頭廚房。
店裡沒其他客人,所以上菜倒是快。
不一會兒,掌櫃和店小二就分別端了幾個盤子出來。
簡安安和鏢師們坐在一桌,只見桌上被放了一盤切好的滷肉,一大盤不知名的水煮青菜,一碟子榨菜,和一大筐子雜糧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