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見屍的下場。因此,丐幫便頒發了禁止離開洞庭的法令,丐幫如此,其他幫派的火熱也就漸漸地熄滅了下來。
人死情淡,任憑當年恩義如山,這便是現實。
轉眼兩個月時光飛逝而去,羅興勇也靠著一路江湖路數來到了江南劍城地界。他本就沒有受傷,如今又改頭換面,便想借著這個方法來打聽段天涯的下落。
劍城乃是武林繁華之所,要想打聽到斷天涯的訊息,也只有這裡是個好去處了。
夜深人靜,小樓窗扉光芒四散。
“劉通達不除,你我就只能一輩子屈居腳下。”
“師弟,此話怎敢亂說?”
“師兄,你是聰明人,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師父和師兄幫我豎起鏢號,我感激還來不及。以後這種話切勿再說,否則王某便告知師父!”
“你我兩家只是鏢號,鏢局還在師父手中握著,他遲遲不肯將鏢局交給你我,便是因為劉通達那廝,何況,你不喜歡素心妹子嗎?有劉通達在,你覺得師父會將她許配給誰?”
“這……”
“師兄何必扭扭捏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事情辦成,從今往後劍城內你管馬華關東北,我管馬華關西南,我們兩家攜手並進,互相扶持,豈不是比現在要好?如今師父央著劉通達在安康,坐守關中,天下八方皆可往。倘若不除,往後你我便死守江南這一塊,不餓死也得瘦死!”
“那便……誰?”屋內之人一聲輕喝,待追將出來時,哪裡又還有什麼人?
第二天一早,羅興勇便來到劍城西南邊的小河旁,由這小河過去,便能到達丐幫的大仁分舵。他在這裡,還有一位老師。
眼見恩師俯身在那林間作畫,他也不敢打擾,遠遠地站著,恭敬有加。
作畫之人年歲花甲,聽得聲響抬頭一看,復又專心作畫。
待得將近兩個時辰,日頭西去,他才站起身來,捋了捋頜下花白鬍須,道:“閣下在此駐足良久,可是喜歡這處風景啊?”老人年歲雖高,聲音卻是洪亮。
“師叔……”羅興勇失聲喊道。
“嗯?”走進一看,這人面目不堪,遍佈疤痕,卻是不識。
“你是?”
“師叔,我是興勇啊,我是您的弟子羅興勇啊。”
“興勇,孩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是誰把你害成這樣了?”
“師叔……此時說來話長……”
“慢慢說,走,跟我回家慢慢說……”
大仁分舵一向人丁單薄,當年拿回來的土地,為了維持生計,又被重新賣給了富戶,所以舵中弟子的日子,過得甚是寒酸。
兩師侄坐在角落的草蓆上,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訴說著遭遇,皆是忍不住淚來。
這老人乃是丐幫中的元老人物,同時也是君子門傳人,複姓公孫,單名一個樹字,他還有一個綽號,叫做“百藝老人”。當年劉永舟以鐵血手段拿下君山總舵之後,他便請命來到此處,如今將近二十年一晃而過,他還是居於此處。
平日裡靠賣些書畫,替人寫些書信為生。
當年他將朱貴的遺腹子帶來,後來吳近雄又將之收於門下,如今那孩子改名司馬雄,深得吳近雄“閃電劍法”真傳,拜在弈劍山莊,前途不可限量。
“他來看過您老人家嗎?”
“他自有他的福氣,每次他來我都把他趕走了。”
“那以後弟子就陪在您的身邊,還望師父恩准。”
“你只要不嫌棄老夫這叫化窩裡臭蟲多,便可自便。”
自從拒絕了那一單倭人的鏢之後,三個月來平遠鏢局都是門可羅雀。這可是急壞了王一平,一來鏢號新立,二來有張黑五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