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臺。
每走一步,腳下便自然出現一階由泥土構成的臺階,一直託著他,走到大船之上。
在陳力的身後,金傀抱著寶劍,亦是步步前行。
而船下,陳雪牽著鱗牛,和鐵屍一起,守在下面——主要是鱗牛和鐵屍,體重太重,踩上來的話,這泥土構成的臺階,有點扛不住。
除非陳力以厚土真氣,築成一道泥牆。
但沒必要。
船上,那些刀手,見到陳力來了這麼一招,頓時驚異起來。
對於普通人來說,修士,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而這個縣令,竟然是修士!
而且,好像還掌握了傳說中的法術!
他們並不知道術和法的區別,只知道統一的稱謂便是法術。
而法術,那可是仙人才能施展的。
城中雖說偶爾有傳說中的仙人路過,可多是施展一些障眼法之類的東西,似縣令這般踏階而起的,還真沒見過。
見自己這一手,已經震住刀手們,陳力這才把目光,看向前方。
甲板上,擺著一張長桌。
桌子上,擺著菜餚。
不見有人。
“啪!啪!啪!”
這時候,有拍掌的聲音傳來,緊跟著,有人朗聲大笑:“哈哈哈哈,縣令大人,好風采啊!”
從甲板後面,走出來一個道士。
觀那道士,年約五十,身著一襲洗得有些泛白,卻仍十分整潔的青色道袍,身形略顯佝僂,行走間步伐虛浮,全無修道之人應有的穩健。
他面容清瘦,膚色蠟黃,眼眶深陷,眼眸中雖尚有一絲清明,卻難掩那深深的疲憊與萎靡之色。
鬍鬚雜亂地生長在下巴與兩腮,似乎許久未曾打理。
頭髮隨意地束在頭頂,幾縷髮絲鬆散地垂落下來,舉手投足間,不見仙風道骨的飄逸灑脫,反倒透著一股被酒色過度侵蝕後的虛弱與倦怠。
偶爾輕咳幾聲,聲音沙啞乾澀,彷彿要將肺腑中的濁氣都咳出來一般。
最為反差的,則是這道士的身邊,跟著幾個容貌美麗的女道姑,一個個身段婀娜,年方二八,同樣著青色道袍,素雅中,卻透著說不盡的嫵媚。
只見那青衣道士,打了個稽首:“在下,漕幫鵝城分舵,二舵主秦明,有禮了。”
道士?
這讓陳力,莫名想到了煉丹宗主。
那哥們兒的一身紅色道袍,即便是丟在殭屍群裡,也是十分顯眼。
這怎麼,又來了一個道士?
你說道士煉丹,倒也合情合理,說得過去。
可若是道士加入漕幫,當黑澀會,那有些不合理吧。
不過,秀才都加入了漕幫,道士加入漕幫,好像也說得通。
只是這道士,看著有點虛啊。
這麼多女道士,是幾個意思?
“請。”
道士做出一個“請”的姿態,自顧自便坐在了陳力面前。
便有女道姑,過去拉開一把椅子。
陳力也不客氣,坐了下來。
只見眼前的青衣道士,坐下後,便有兩個女道姑,一左一右,坐到他的腿上。
青衣道士伸出手,左擁右抱,抱住二人,一邊親了一口,然後吩咐道:“你們幾個,還不去服侍縣尊大人,且莫怠慢了縣尊。”
便又有兩個女道姑,一左一右,過來偎依在陳力的身邊。
哦?
陳力心念微動。
隱約明白過來,為什麼之前有人說,縣令被攻城弩殺死了。
縣令受國運庇佑,最核心一點:得是縣令的身份加持才行。
而縣令的身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