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些什麼。
他輕輕撫摸著機械錶,看著裡面不斷跳動的指標,這和之前他在廣東十三行看到的西洋懷錶頗為相似,但是這個要精緻小巧得多。
那西洋懷錶少說也要 300 兩以上,自己兒子手上的這塊,怎麼才 200 兩?
這些年憑藉他父親以前在朝廷積累的關係,他的生意做得不小,但一直都侷限在糧油布匹之類。
他去過廣東幾次,那裡和這桃源縣,完全是兩碼事。
他一直很羨慕那邊當地商人做的那些高附加值的生意,可是由於父親的退休,他早已難以涉足那些高階生意。
“兒子,你說說,這塊機械錶你是從哪兒買的?”
見父親用激動的語氣問自己,這下子趙冠東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我就是今天喝茶碰到了一個朋友,這是他送我的,還有明天我朋友還說會賣給我 20 塊這樣的機械錶,價格是 200 兩每塊成交。”
“你說什麼,送的?而且就是喝茶時碰到的朋友?“
趙衡閉目思索了片刻後說:“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會會你朋友,我倒要看看在這個桃源縣,有誰敢欺騙我的兒子。”
在他心中,自己的兒子一直是個玩世不恭的二代,雖說不像其他人家的少爺在外惹是生非,但絕對也不是個聰慧之人,這等好事又怎會落到他頭上。
他基本已經認定,明天大機率是個騙局,20 塊也就是 4000 兩銀子,他倒要看看在這個桃源縣,有誰敢騙他趙衡的兒子,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出了桃源縣,他或許不算什麼,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在桃源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縣城,那些大佬根本不屑於在此做生意,又怎會跑到這窮鄉僻壤的桃源縣行騙。
趙冠東被自己父親陰晴不定的脾氣搞得很是無語,剛才還那麼興奮,怎麼突然之間又發起飆來。
父親看不上自己,就連帶著看不上自己的朋友,他很不服氣。
趙冠東氣呼呼地直接走了,邊走還邊說。
“好,明天我就帶你去,看看我朋友是如何欺騙我的。”
第二天,醉清風酒樓,林默帶著 20 塊機械錶早已在老地方等候。
“你說的就是那邊那小子。”
“是的,父親。”
趙衡遠遠地打量一番後,並未發現異常。
看穿著打扮,倒像是從京城來的。
如此看來對方應該不是團伙行騙,只是個人行為。
但到現在為止,他仍然堅信自己最初的判斷,對方就是個騙子。
因為在他兒子身上行騙的所謂朋友,已經不知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