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馬區,練馬駐屯地。
第一師團長的辦公室內,擺放相當整齊,或者說很嚴肅,充滿昭和時代的硬核男人風格。
船橋彥四郎坐在那裡,他身高一米八五,年齡已經超過六十歲,留著寸頭的髮型,頭髮全部染黑,看不見一絲白髮痕跡。
他生得國字臉,一道道皺紋就像是有人用刀斧劈砍上去,彰顯剛硬的氣質。
船橋彥四郎身穿師團長的軍裝,盯著面前桌上的一把刀。
這是他家傳的一把寶刀。
由明治天皇授予船橋彥四郎的爺爺,刀柄的菊花紋代表昔日皇室的高貴。
船橋彥四郎出生於右翼將軍世家。
他的爺爺曾經被判定為戰犯,一度深陷牢獄,可由於某位光頭的大度原諒,賠償款、罪責什麼都不追究,大度到美國對處置戰犯沒有任何壓力,自然沒下狠手,只將這群戰犯關押。
再後來,因為政治上的原因,美國更是直接將他們全部釋放。
船橋彥四郎也得以靠著家世,順理成章坐上第一師團長的位置。
本來按照他的想法,自己這一輩子也就是第一師團的師團長,可人生總是充滿意外。
胡蝶以女性的身份坐上日本首相的位置,對大男子主義的船橋彥四郎來說,這種行為是不可接受的事實。
可那位憑藉高超的手段直接克服所有異議。
不光如此,她甚至想要將手伸到自衛隊。
船橋彥四郎將第一師團計程車兵當做自己家產,自然無法容許這種行為。
只是他沒有立刻起兵的打算,本想要和其他人多商量一會,施加壓力,爭取政治上的解決。
架不住對方的手段愈發過激,綁架他的家人,又暗殺他在警察廳的好友。
船橋彥四郎不相信普通人敢拿著槍到警察廳門口刺殺警察廳長官。
背後必定有一位高權重的人指使。
而指使的那個人是誰?
答案顯而易見,胡蝶在步步緊逼。
真以為背靠美軍,就能夠吃定他嗎?
船橋彥四郎眼眸閃過一抹冷色,心裡做出決定。
門外的心腹傳來敲門聲,“船橋中將,第一師團已經集結完畢,請您隨時示意。”
“好。”
船橋彥四郎沉聲回答,抓起面前的天皇配刀,掛在腰間,他大步走出門外,沿著長廊,一路走到辦公大樓外。
在廣場之上,第一師團士兵齊聚成一個方陣。
他們穿戴防彈背心和戰術頭盔,全副武裝,看起來很有百戰精銳的氣勢。
連一輛輛坦克都開出來,直升機也停在那裡。
船橋彥四郎瞧見這一幕,心中充滿豪情,是一步登天還是一步落到谷底,就看這一戰。
他走上高臺,沒有立刻讓第一師團出發。
凡事都講究師出有名,他不能讓第一師團的官兵認為自己這是在謀反。
“諸君!”
船橋彥四郎登上演講臺,對著話筒,以極富渲染力的語氣,開始向下面計程車兵滔滔不絕進行戰前演講。
總結起來,無非就是國家面臨異界威脅,正處於生死存亡的關頭,指望一位女首相掌握大權是不現實的舉動。
只有請出尊貴的天皇陛下,將大政還給那位,才能保證國民們在面對異界的威脅時,上下一心。
他們第一師團此次出兵,絕不是為權、為利,而是為國家的未來。
大政奉還勢在必行。
至於此舉違憲?
當他的槍炮佔據首相官邸,那就是憲法在違他!
“天皇陛下萬歲!!”
船橋彥四郎拔出腰間的佩刀,對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