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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啊——”
少年驚恐地聲音瞬間在桂音樓驚起了一片人,不斷的有燈火和人飄蕩出來。
唐茵不解,歪著腦袋湊近跌坐在地上的那人,那人嚇得連連後退,“不……不要……不要殺我!”
“殺你?”
恬淡的聲音讓那小奴一愣,這桂音樓有東西兩樓,這東邊兒是男藝人們住的,西邊兒是女藝人們住的,這會兒突然闖出一個帶著縛帶的白衣人,他還以為是個鬼,不過想也許是哪個人的顧客,遂瞪大了眼睛抬眸看去。
就在燈暈下看到一個小巧潔白的下巴和一張粉色的菱唇,憑著他伺候了這麼多年貴人的經驗來說眼前這位還是個雛兒,這身肌膚皮囊摸上去更是細膩瓷滑,膽子也不覺得大了幾分。
就聽那人道,“柳夢雲在哪裡?”
柳夢雲?那小侍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向著一處獨具的小樓一指。
哦~
女子軟綿綿的聲音從音腔內探出,那小侍還想要挽留下這位,就見眼前站著的白衣女子忽然不見了,周遭更是沒有一點痕跡,不由得雙肩顫抖,又是一聲驚呼,撲通一聲徹底昏倒了過去。
摘星樓,慕念湊到窗戶前往外看了一眼,“主子,好像是桂音樓東邊兒傳來的聲音!”
誰能夠想象的道,桂音樓與花滿堂真正的主子,天下第一刺客柳飛刀,正是如今端坐在室內病弱的白衣美男柳夢雲呢。
比起國師的清冷,夢靨的妖媚,柳夢雲卻是如天之皎月,銀光點點,溫柔的讓人窒息,又人心碎。
桂音樓幾乎每一日都會有玩得太過的顧客,柳夢雲伸出玉雕的手揉了揉額頭,“不必理會!”
“哎,這群人真是的,明明告訴過他們不要打擾公子休息。“慕念碎聲道,“這幾日西樓的邀月姑娘又讓人送了信箋來……”
“慕念,你何時這麼多事了!”
身為桂音樓的頂級頭牌,柳夢雲甚少和東西二樓的人打交道,這兩樓自有平常的花魁,卻和柳夢雲不同。
慕念撇撇嘴,“這邀月姑娘和前邊幾個花魁也不一樣,而且身子還是乾淨的,若是公子要,還不是一句話。”反正他們這些人,對什麼世家小姐都不是很感興趣,那些女人不是滿肚子壞水,就是像塊木頭,更得如凌郡主之流比西樓的女人還要瘋狂,還不如個小花魁呢,而且這邀月姑娘月月如一日,其心可待。
如果主子在不做決定,下個月桂音樓可就讓邀月姑娘出去接客了呀,慕念有些替主子著急。
主僕倆正說著話,柳夢雲忽然耳朵一動,一個凌厲的眼神過去。
慕念微微愣,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了主子不高興,便閉了嘴,準備好合上簾子,伺候主子休息,但是伸手拽了好幾下,那簾子像是定住了一般,頓時驚出了一身汗來。
“主子!”慕念畢竟還是個孩子,就見柳夢雲已經穿著單衣從床上下來了。
他真的很瘦,寬大的睡衣包裹著他,“不知道外頭是哪位閣下,還望現身一見!”身為殺手,他有著別人所沒有的警覺。
可這一次,他卻是感覺有些棘手,對方明明來了,卻是不肯現身,而江湖上想要他柳夢雲命的人卻是大有人在。
慕念也是緊張異常,一顆心像是被攥住了一般,他們這摘星樓雖然身在桂音樓的包圍之中,可是離著那兩座都遠得很。
而且夢靨公子今晚睡在郡主府,根本沒有人可以幫助主子。
想到主子每一次廝殺後都可能會再也醒不過來,慕念就覺得全身發麻,身子不自覺的抖動了起來。
柳夢雲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先下去!”
慕念用力的搖了搖頭,“我不走!”
唐茵緩緩地靠近對方的窗戶,縛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