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佩兒就要在暴走的邊緣,唐茵忽然喚了她一聲,“佩兒,我們走!”
“大小姐!”佩兒一愣,心裡多少有些不甘心,對上程公子那得意的眼神,惡狠狠地道,“咱們走著瞧。”
看著主僕倆離開了,程公子才對著她們二人的身影啐了一口,“什麼東西!”
出了富貴巷,唐茵就往東走。
佩兒急忙快步跟上,“大小姐,咱們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進去問個清楚呢?我看二小姐的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聶昉是出了名的清官,這樣子鬧開了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說不定還會牽連到琇兒。”唐茵一邊說一邊往前走,“咱們對聶府的訊息也不靈通,兩眼抹黑的過去,哼,是我大意了。”
“啊?那要怎麼辦呀?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二小姐被人欺負不去救她她。”佩兒說道,心裡卻知道自己這個師父對二小姐看得有多重。
“回唐府!”唐茵說道,佩兒卻有些擔心了,“可是唐府現在當家的是二老爺。”
“怎麼?我們兩個江湖人還怕他不成?”唐茵反問道,佩兒頓時眼睛一亮,好多事兒大小姐不能做,她就可以替大小姐出頭。有她在,誰還敢欺負了大小姐。
唐茵也沒傻到直接上門,讓佩兒先去打聽了府裡的情況,才僱了一頂轎子慢悠悠地往唐府去了。
唐茵與後妻所生的哥哥關係並不好,因為這足夠說明唐老爺在她娘還沒有去世之前就和那個女人勾搭上了。說不定當年孃的死,就有他們的緣故。
佩兒出手大方,唐家又是有名的豪富人家。
那些抬轎子的人也願意跟著上門撈點好處。
佩兒則是一臉興奮地跟著唐茵,腰間的佩刀也是躍躍欲試。
說起來她這還是第一次到主子的家裡去呢。
這些年唐家搬了好幾次家,具體的門戶,唐茵早就忘了。
不過唐家是城裡的大戶,知道的人多得很。
轎子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唐府門前,看著氣派的不輸聶府的門楣,佩兒暗自驚歎一聲。
“姑娘!”那轎伕喊了佩兒一聲,“到了!”
“去敲門,就說他們家大姑奶奶回來了!”佩兒對那轎伕抬了抬下巴,礙於她的威勢,對方不敢怠慢,急忙上前。
門開得倒是快,門衛開啟了一個縫隙問道,“你誰呀?什麼事兒?有拜帖嗎?”
那轎伕被問的啞然,佩兒上前說道,“還不快去通稟你們主人,就說你們大姑奶奶回來了。”
那守門的聞言抬眼瞅了瞅佩兒冷哼道,“我在這裡都幹了五六年了,可從沒聽說過什麼大姑奶奶。就是我們二姑奶奶來了,還不是客客氣氣地從偏門進來。”
那人說著就要關門,幾個轎伕也不想多事兒,心裡也有些擔心遇到了騙子。
唐家的人不出來,唐茵也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一群轎伕左右為難,畢竟佩兒給的他們錢不少,為首的正要上前說上個一兩句。
這些年一些大戶人家經常會遇見一些騙子,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再說了,唐府的二姑奶奶可是當地聶知府的親眷,他們可惹不起。
感覺到周遭那些人的異樣,一股火氣頓時從佩兒的胸間溢位,她家主子好脾氣,她可不是。
這麼多年在塞外誰敢給她佩兒姑娘說一個不字。
腰間的佩刀唰得一下子照著方寸厚的大門劈了上去,尤嫌不夠的上前飛踹了好幾腳。
就聽轟隆一聲,那大門就這麼應聲而倒,濺起了一地灰塵。
裡面看門的人嚇得哇哇大叫。
外面聚集的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所有的人都指指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