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聲音,“我也算是長見識了,什麼叫有眼不識金鑲玉,一個殘花敗柳你當成個塊寶,誰知道懷的誰的孩子呢?”
這聲音挑撥離間的扎人心窩子,正中李香香的暗痛,宋秋白的臉色也白了白,猶自辯解道,“香香後來只和我一人好的。”
“呵,狗改不了吃屎,家裡養個妓女,安知你那些兄弟侄子們來回走動,沒點瓜葛?”
“你胡說!”一時屋內的兩個人都綠眼睛了。
李香香眼裡幾乎噴出火來,可看到院子裡那個女人,整個身子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這……這玉容公主怎麼來了。
無他,玉容公主簡直是她一生的噩夢。
宋秋白顯然也看見了跳起腳來道,“好啊,你這個惡婦,怎麼跑到我們宋家來了?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宋秋白的話還未落,宋老夫人已經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對著唐茵行禮道,“不知道公主大駕光臨,可是有何要事?”
那眼裡分明帶著幾分高高在上的輕蔑與不屑,唐茵長得高挑,聽了她的話俯身圍著她一陣打量,愣是將她打量的十分不自在,才笑道說,“剛接了大理寺的官司,說是令郎要狀告我,特來看看。”
“這……怎麼會?殿下,這肯定是個誤會。”宋老夫人覺得長了五十多歲,玉容公主簡直是她見過最厲害的女人了,雖是笑著,可那眼裡彷彿有刀子,往人心上戳,心中不由得暗恨老五不爭氣,招惹誰不行,非要招惹這個女人。
宋秋白也覺得冤枉,他平日雖行事混賬,可到底沒與什麼人真結了仇。
告唐茵,那不過是當時猜疑罷了。
“是不是誤會,大理寺的備案總是不會錯的。我正要找宋太傅問問呢?這兒子和人家酒家娘子通姦,可要判什麼罪?這老子還有沒有顏面做得了皇家的太傅?”說著唐茵又湊近了宋老夫人的臉,笑道,“老夫人也是大家出來的女兒,怎麼做事這麼沒水準,竟然捧了個妓子當寶貝,莫非你們府裡的女眷都喜在這風月之事上下功夫?”
她話說得輕佻,宋老太太還未回過神來,剛剛聞訊趕來的宋家大媳婦正巧聽到,一下子暈了過去。
跟著她來的大小婆子丫鬟,忙忙地亂做了一團,哭天搶地,“大奶奶……”
宋老夫人這才白著臉看向唐茵,顫顫地道,“你……胡說什麼?”
“大膽,竟然敢頂撞殿下!”銀絲上去就要扇她耳光子。
屋裡亂作一團,賢容左右看看,對上宋秋白求救的眼神,忙忍著不適上前搖著唐茵的袖子說道,“好姐姐,這是怎麼說的。這若是傳出去,這宋家的媳婦們還要不要活了。便是下面的姑娘們還怎麼嫁人呢?求姐姐看在我的份兒上,就可憐可憐她們,原諒他們個不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