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更是樂得看熱鬧,最好能將太太趕走,好為柳姑娘讓路。
比起唐琇先前的雷厲風行和後期的有心無力,大家還是覺得柳姑娘更加體貼人心,與她們家老爺共同經歷過生死,乃是天作之合。
最起碼當初剿匪的時候,如果沒有柳姑娘保護,她們家老爺有沒有命活著回來還兩說。
哪裡像是太太整日養尊處優。
享受著鮮衣美食,卻不知道為大人分憂。
眾人各懷心思,客堂裡也靜悄悄的。
聶老太太揉了揉前額心,似乎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嘆道,“兒啊,就娶了柳姑娘吧。不說的年齡在這裡擺著,總要後繼有人。妹妹她還年輕,這傷總是要治,這次恐怕非要柳仙子親自出面不可了。我就們兄妹二人,們要是哪個不好都是剜孃的心頭肉呀。我這麼說可能不信,但是輕輕說了,琴丫頭這下巴就是被唐琇她姐姐帶來的丫頭給捏碎的。”
屋裡一時靜悄悄的。
聶昉早已從聶老太太說讓他娶柳輕輕的時候就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話聽說唐茵身邊的丫頭佩兒捏碎了聶琴的下巴,一時又覺得荒謬。
可心裡卻是信了,那樣的人,總讓人覺得邪性與不安。
再者輕輕是公門中人,他們多次打交道,不會在這件事上信口開河。
那麼聶琴的下巴被捏碎很有可能是真的。
一時之間,他覺得頭痛欲裂,偏又有些隱隱地期待。
這種感覺,讓他自己有些不恥,甚至更多的是一種難堪。
有了相濡以沫的妻子,若非妻子資助和打理,哪裡有什麼聶知府,哪裡有聶家今日的滋潤。
他也下定決心與唐琇白頭偕老,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偏偏心不可控制的喜歡上了活潑可愛的柳輕輕。
這種感覺像是野蠻生長的雜草,他每日都要小心的除草,努力將自己的心套上韁繩拉回到道德的一方。
可現在連他的老母親都已經看出來了。
如此,別人呢?
唐琇呢?
聶昉一時心亂如麻,起身就要往外走。
聶老太太拿不住,大喊一聲,“要去哪裡?”
“空口無憑,自然是找她去問個明白。”聶昉頓住了腳步。
聶老太太恨恨地道,“她哪裡會承認,如今有人撐腰了更加翅膀硬了。這個時候還不如趕快去門口候著,我聽說柳仙子最近就在城裡,說不定這會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