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的聲線挑高了幾分。
佩兒急得眼淚都要落下來,“好了,都是我的錯,您要打要罵,把我交出去都行。主子您別生氣。”
“誰生氣了。”唐茵哼了一聲,“這事和有什麼相關,難不成摸她一下,就能碎了?這骨頭未免長得太不結實了一些吧。”
“啊?”佩兒瞪大了眼睛,瞬間心領神會,“奴婢知道了,這事和奴婢一點關係都沒有。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行了,睡覺去吧!”唐茵揮揮手,她是習武之人動作輕盈,可說話久了難免會影響唐琇的睡眠。
那丫頭連個覺都睡不好。
不說這滿院子裡弄鬼的人,就是她自己遲早也會被這重重的心事壓倒。
佩兒見她進去,忙又道,“二小姐那邊怎麼辦?會不會對她有影響?”
“明天再說吧!”唐茵頓了頓,“能離開這個牢籠才好呢,反正是不能生育了,要那個男人有什麼用,還不如自己去遊歷遊歷大好河山,散散心。”
說完竟是直接進屋了。
“……”
只留下佩兒一個人有些傻眼,雖然早就知道主子性情與旁人不同。
可今這話怎麼聽著有點彆扭。
生孩子還不是女人的事情嗎?
男人?不能生孩子就沒用?
她撓撓頭,看看漆黑的天上一輪明月靜悄悄的,越發覺得主子說的話太過深奧了。
“算了,還是先去睡吧!”
任憑他府裡天翻地覆,只要主子和二小姐沒有事情,其他事情幹她何事。
更何況她今天替二小姐出了氣,心裡美滋滋的。
進客房的時候還哼起了小曲。
清風苑一下子又變得安靜了下來。
下人房裡有僕人翻來覆去,想要出去看個究竟,大家都覺得今晚會出事情。
可惜礙於夫人的姐姐唐茵,誰都不敢亂動半分。
入夜前那一掌輕輕粉碎的石桌還都在眾人面前,據說習武之人耳聰目明,有風吹草動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
信陽樓內,唐茵被迫赤著身子泡在一堆氣味逼人的藥浴裡,濃黑的液體裡還有一條蛇在裡面徘徊。
那氣息與場景,若是旁人定是難以忍耐。
即便是唐茵這樣對自己心狠的人,額間也冒出了絲絲冷汗。
那種疼絲絲麻麻的纏著人從皮肉到心尖讓人莫名的煩躁,佩兒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出去抹眼淚了。
別人不知道,她是知道大小姐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所以才會同意沈神醫這種無理的條件。
沈璟見狀摸了摸鼻子,頗有些勝利的滋味,搖頭晃腦地道,“小姑娘就是小姑娘,這點都承受不住了。”
“最好能有所啟發,治好琇兒的病。否則到時恐怕承受不住的人是!”
“真是不解風情。”
“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後,我還有事。”
“我說真是操心,人家兩口子打架也管得著嗎?”
沈璟莫名的有些委屈,話音未落,就被藥桶裡探出的一隻手扼住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