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個?我大吃一驚,本來想的好事,我們三個群毆凝虛子一個,這下變成了他們一群人毆我們三。
看來計劃需要改變,硬搶不現實。實在不行就單挑吧。
我想了想,這事還得從長計議。還好我錢多,這時候又可以開始使用鈔能力。捐錢,修殿堂,建塑像。反正一統操作,我就搖身一變,成為大施主。
這時候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被引薦,會一會凝虛子這個掌教真人。這時候的凝虛子正值壯年,五官還是變化不大,只是言談舉止與當初在古墓中的老年時態不同。
人在壯年時刻的鋒芒畢露,在老年的時候會變得更加內斂,不過不知道他的靈氣修為到達什麼程度。我先不說真話,試試套路他一下。
我也不提其它,就說自己也是道家修士,只是仰慕凝虛觀大名,想留下來參觀學習。
這幾天我們三個就厚著臉皮住進了凝虛觀。反正上上下下我都靠砸錢開路,上到法堂執教,下到伙房道人,沒有一個不說我好話的。
這時候京城傳來了孝宗皇帝駕崩的訊息,國喪三年,舉國皆哀,禁止一切娛樂。
武宗朱厚照是皇后長子,雖然才十五歲。孝宗過世,他就必然上臺。按道理李東陽作為託孤大臣,可以好好輔佐年輕皇帝,有一番作為,不過歷史上記載武宗皇帝寵信宦官,很快李東陽就要滾蛋了。
太監劉瑾即將登上歷史的舞臺,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對付大臣王守仁,我還指望救下王守仁,拿走他手上的青銅隸。
最近幾天,全國的佛寺和道觀都忙碌起來,從皇帝駕崩之日起,每七天需要進行相應的法事活動,連續四十九天。
我每天刻意早起,一方面創造和凝虛子偶遇的機會,一方面觀察他的生活作息時間,以期待弄清楚他的青銅隸放在什麼地方,能不能偷出來。
凝虛子每天的作息時間特別規律,對於時間觀念管理的很嚴格,我奇怪的發現,他居然連每頓飯吃的東西都千篇一律,十分固定。他的整個人,就好比一臺機器一樣。
這天早上,我又在凝虛子去法會的必經之路上,又一次的偶遇。“掌教真人早啊,今天又到了七天的法會時間啦!”我有意明知故問。
“正是,朝廷行文,要求本次三七是重中之重,今日恐怕要行小詳之禮,直至午夜,方能結束。”凝虛子回答我。
好,要的就是你忙。我早已經摸清楚掌教的住宿房間。今天是個好機會,我回到房間,叮囑華守吉幫我看著點後院的小路,幫我放風。至於方山子,讓他睡他的午覺,別出來就行,他毛毛躁躁的不靠譜,這次就不讓他參與了。
我輕輕鬆鬆的混進了後院,凝虛子的房間就在最東面,一間不起眼的磚瓦房。房子不大,前面有一進的小院,院子裡還有個假山。
院門是關閉的,表示主人不在,我一個翻身,越過圍牆,一落地,靠,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