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
當然,趙太虛估計,天一亮,鄭一鳴的屍體便會被人發現,這是第三具屍體。
如果天亮之前無法等到朱尋龍出現,或者無法對朱尋龍實施刺殺,那麼這件事就只能等待下去了。
微風過後,天空飄下了小雨,淅瀝瀝的,落在趙太虛身上,宛如一顆顆冰晶,刺激著趙太虛的面板,本就針扎一樣疼痛的身體,再加上這一股寒意,讓趙太虛幾乎無法承受,變得瑟瑟發抖起來。
秋雨的冷,讓趙太虛思維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很懷念那個上學的早晨,裹挾著這樣一種冷意,會讓人不自覺的緊一緊自己的衣衫。
手,無意識的想要緊一緊衣衫,奈何身無一物。
天光沉重,不像是晴朗的黎明,反而像是傍晚一樣昏暗。
朱尋龍自始至終沒有出現,趙太虛很是無奈,只能朝著貧民窟走去,鄭一鳴的事情一定會發酵,他的衣服或許也會被找到,雖然離的很遠,但還是有可能被牽連,所以他必須趕在天徹底亮起來之前,拿回衣服,然後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順利取回衣服,只是衣服已經打溼了,也給不了他溫暖,能給的只是那麼一點點體面,畢竟大白天光著身子,還是不太像話。
他能去的地方只有貧民窟,即便他不想再去了,但這該死的陰雨天,讓他的抵抗力不足以完全承受,必須找到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那裡雖然破舊,而且屋頂還有很多破洞,讓雨水能輕易的穿透進來,但最起碼總能找到一個角落,不至於被雨淋溼,也許發黴的被褥,還能給他帶來一絲溫暖。
李勝江本就頭疼王清河和韓弄雲的案子,兩邊的家族雖然在暗地裡查,但明面上也在不停地催促他們破案。
已經兩天沒有閤眼的李勝江,本想走出衙門活動一下筋骨,忽然一位巡城衛慌張的跑了進來。
“李頭兒,不好了。”
“怎麼了?”
“又出命案了,死的是鄭一鳴,死法與韓弄雲一模一樣。”
“什麼?鄭一鳴?在哪裡?”
“就在離他家不到兩百米的街道上。”
“草!走!”李勝江暗道一聲“不妙”,看起來這件事越來越嚴重了。
當李勝江趕來的時候,這裡圍著很多人,指指點點,偷偷討論著,現場被巡城衛圍住,仵作老頭正在勘驗屍體,而鄭家人自然也在場,有哭鬧之聲,也有叫囂之聲,總之就是要讓兇手死無葬身之地。
人群中王中平也赫然在列,一群家丁將他圍著,防止被人偷襲。
李勝江走進隔離圈,半蹲著看向鄭一鳴,問道:“如何?有什麼發現?”
“死於昨晚半夜之後,致命傷在後背,直通心臟,所用之兇器,就是之前殺死韓弄雲那把兇器,無論是寬度還是深度,完全一樣,死者被人從背後插入心臟,也和韓弄雲一樣,看來應該是同一人所為,還有一點,他的錢財被人拿走了。”仵作老頭嚴謹的分析道。
又是背後被刺,一刀斃命。
李勝江狠狠地摸了摸臉頰,順帶揉了揉眼眶,感覺很有些棘手。
這算是一起落霞城的連環殺人案了,這種案件,已經數十年不曾出現過,兇手窮兇極惡,有著標誌性的殺人手段,這樣的人,很難對付。
彷彿這就是在告訴巡城衛,人是我殺的,你們又能把我怎麼樣?像是挑釁,像是宣戰,亦或是對巡城衛的一種蔑視。
李勝江忽然環視四周,他認為兇手這麼具有挑釁性,一定就在現場,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只是李勝江並沒有捕捉到什麼與眾不同的眼神,這一點讓他很難受,除非這個人有著極為高明的偽裝手段。
他記得昨夜,這個鄭一鳴有些許頭腦,還幫他分析案情,沒想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