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經告訴趙太虛,要量力而行,意思是不要做超出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情,此刻,趙太虛即將要做的事情,似乎已經在這個範疇之外。
量力而行,似乎對趙太虛來說,很遠,他的身體不允許他做太多事情,可以說,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
離開老舊藥鋪之後,在老掌櫃的目光中,步履蹣跚的離開,充滿了落寞和孤獨,是的,趙太虛很落寞,很孤獨。
除了被綠這件事之外,那些好朋友做的事,也並不能溫暖他冰冷的心。
沒有恨意,趙太虛內心來說,並不恨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訴求和野望,無論他們如何欺騙自己,都沒有恨意,當然帶他們一起上路,並不是恨,而是趙太虛一廂情願。
“沒錯,我就是一廂情願,無論你們是否願意。”趙太虛回到破舊樓房之中,躺在發黴且骯髒的床榻上,靜靜等著明天的到來。
不知道為什麼,趙太虛內心隱隱有些期待了,本就死寂的心,似乎變得活躍起來了,畢竟殺人這種事,第一次做,或許做的不好,但總是要開始去做,才能發現不足,才能去改善。
這一夜,趙太虛沒有睡著,只是透過殘缺的屋頂,仰望著星空,彷彿那星空上是她美麗的容顏。
“你躺在那死胖子的懷裡,可還溫暖?”趙太虛喃喃自語道。
“你躺在那裡的時候,腦海中,可閃過我的樣子?”趙太虛傷感的問道。
“你媽那個逼!”趙太虛溫柔的笑道,拳頭卻不自然的捏緊了那個神仙醉的小瓷瓶。
日上三竿,趙太虛離開破屋,朝著老宅的方向走去。
王十二府。
王清河從新房中走出,此刻衣服已經整理妥帖,身後是美麗的新娘。
“娘子辛苦了。”王清河露出溫潤的笑容,十六歲的少年,能有這種儀態和笑容,離不開大家族對子弟的培養和訓導。
這就是謙謙君子之風。
“夫君也辛苦了。”美麗新娘臉頰透著紅潤,顯然羞澀大於禮節,大機率是早上起來,兩人戰鬥了一場,新婚燕爾,誰家不是春天?
王清河一如既往的來到院落中練武,手持長劍,翩翩起舞,時而宛如流星刺破天穹,時而又如桃花朵朵綻放,劍勢大氣中帶著細緻,細緻中夾著鋒芒。
這是王家三十二路震天劍法,如今的王清河已然是開通七竅,在落霞城,十六歲能打通到第七竅,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修煉天才。
一套劍法演練下來,王清河身上冒出不少汗水,一名侍女端上涼茶,王清河微微一笑,一飲而盡,算是補充些許水份。
“看來不打通九竅,不入聚氣之境,劍法難以精進了,也不知道爹爹有沒有破解趙家老宅的密室,哎!真是期待啊。”王清河自言自語道。
休息片刻,王清河放下長劍,便朝著大門外走去。
他有一個習慣,就是去對面的行雲樓吃點點心喝點茗茶,畢竟身份和財富決定了他的消費水平。
離開大門,王清河朝著行雲樓走去,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出現。
“清河兄!”
王清河駐足看去,只見一個落魄之人朝著他走來。
“是我,太虛。”趙太虛臉色蒼白、神情痛苦的看著王清河。
“趙太虛?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王清河納悶的問道,按道理他沒吃的沒喝的,撐不了幾天,不過看樣子,確實已經是強弩之末,撐不了幾天了。
“你怎麼忍心將我扔在那裡?我們情同手足...”趙太虛一把拉住王清河,痛苦的嘶吼道。
“放開,誰跟你情同手足了?趙太虛,你也配?”王清河沒有再偽裝,直言不諱。
這讓趙太虛一愣,翻臉的好快啊,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