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時間,已經讓黃府焦頭爛額,而後面還有十天,那塊蛋糕不是那麼容易吞下的,黃府如果不作出反應,會被撐死。
所以人才是關鍵。
趙太虛走出老宅,此刻天已黑,不少盯梢的人見到趙太虛半夜出門,頓時緊張起來,眼睛放光,死死盯著趙太虛的行蹤。
有人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問道:“這條路...怎麼像是去衙門的路?”
另一人拍打他的腦袋低聲喝道:“你傻啊,這不就是去衙門的路嗎?什麼叫像?”
“怎麼辦?他突然去衙門,要不要通知李頭兒?”
“哎!去,肯定是要通知的,讓李頭兒他們做好一些防備,這深夜前去,必有詭異,繞過去,別讓他發現了,速度要快!”
一人爆射而去,消失在黑暗中,另一人則是緊張兮兮的跟在後面,唯恐被趙太虛發現。
事實上,趙太虛早就發現了他們的身影,只是懶得打草驚蛇罷了。
“這李勝江,一直讓人盯著我,有好有壞,真是麻煩啊,他那麼閒了嗎?”趙太虛唏噓自嘆。
巡城衛衙門。
一人爆射而來,驚呼的衝進李勝江的內堂,大聲呼喚道:“李頭兒,不好了。”
李勝江被這驚呼聲嚇了一跳,只見一人火急火燎的衝進自己的內堂,還好自己沒做什麼事,要是被他們看到一些不光彩的事,他只怕會殺人滅口了。
“會不會說話?你爹才不好了。”李勝江喝道。
“不是,趙太虛出門了,半夜出門,必有蹊蹺啊。”
“嗯?他出門了?去了哪裡?”李勝江豁然而起,眉頭緊鎖。
“他...朝著衙門來了,他龍行虎步,一往直前,怕是來者不善啊。”
“滾,你當我巡城衛衙門是吃素的?他趙太虛膽敢來衙門鬧事不成?走,隨我出去,我倒要看看他趙太虛有何本事。”李勝江喝道,正打算出門,看了看桌上的佩刀,旋即一把抓住,拿在手上,旋即走出大門,召集了正在執勤的十多位衙役,氣勢洶洶的走出衙門,呈三角形站立。
李勝江矗立當中,威風凜凜,目光如炬,直射那街道盡頭,儘管黑夜中看不清什麼,但仍舊用力的看著。
仵作老頭匆匆忙忙走出來,邊走還在邊穿衣服,他臉頰上尚有一抹潮紅還未褪去,身上更是尚存一絲女人香。
“怎麼了?這麼大陣仗?莫非是衙門有變?”仵作老頭問道。
“哼!你多大年紀了?就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你那些丹藥,我看你還是不要用得好。”李勝江低聲喝道。
“嘿?你以為老夫不知?老夫藏在櫃子裡,少了不少,你以為是誰都敢去亂翻老夫的櫃子?”仵作老頭嗤笑道。
“閒話少說,給我等著,待會兒若是有變,你得從旁掠陣。”
“怎麼?有高手要對巡城衛下手了?誰這麼大膽?”仵作老頭很是不解。
“高手?那也未必,倒是不得不防,趙太虛來了。”李勝江深深吸了口氣,而後單手搓揉了一把臉頰,不是很過癮,又搓揉了一次。
“趙太虛?”
“此人入夜從不出門,今晚卻直接走出,甚至直接朝著衙門這邊來,若是無事,他白天為何不來,偏偏半夜而來,他以為他的一舉一動,我巡城衛不知?可笑,瞭若指掌,他又能翻起什麼浪?雖然他修為不高,但詭計多端,所以必須防備。”李勝江一再強調道。
此刻,微風起,風吹髮絲飛。
髮絲亂舞,舞到仵作老頭的嘴上,他不自覺的吐了幾口,沒吐掉,便用手拉扯出來,順勢一扯。
原本以為是自己的頭髮,不料隔壁李勝江腦袋忍不住一歪,嘴角牽扯,喝道:“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