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的徐真陷入沉思，臉上痛苦之色瀰漫，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你是什麼人？是要抓我嗎？”
黎辰不想找女人，卻花錢挖她和呂寧的過往，哪怕徐真傻，也能感覺到事情不對。
但人在屋簷下，又有二十萬在手，她又能怎樣。
“孫曉曉認識嗎？”
黎辰摘下墨鏡，一張俊臉在路燈下閃爍，副駕的徐真越看越心驚，
“你是黎辰！”
她只知道學院出了個名人，是黎辰，但打死她也想不到，黎辰竟然認識孫曉曉。
那丫頭家裡窮得揭不開鍋，怎麼可能認識黎辰？！
“有時候，知道得太多不是什麼好事，你負責拿錢給我講故事，其他的不要多嘴，懂？”
徐真點點頭，這些大人物世界她不敢窺探，能拿到錢就已經足夠了。
“我是在大四認識呂寧的，當時他剛入學。”
“人帥氣，家境也好，當時我畢業季失戀，正是低落的時候，他就對我展開了追求。”
“雖然年紀比我小，但呂寧很照顧我，讓我重新振作起來，當時的他，真的很好。”
徐真眼睛滴落一滴淚，真情流露，一邊黎辰能感受到，那段時間，確實是徐真最懷念的時候。
“但後面他就變了，為了當上學生會會長，呂寧賄賂老師，也學會了打牌。”
“他經常夜不歸宿，連續幾天打牌，每次都會輸個一兩萬。”
“雖然家境不錯，但也架不住隔幾天幾萬這麼往外扔，最後呂寧因為欠錢，被人扣下了。”
說到這裡，徐真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然後呢？”
黎辰餘光瞥了她一眼，問道。
“呂寧打電話找我，讓我去接他，當時我沉浸在他給我帶來的溫暖中，一心想著讓他改邪歸正。”
“好不容易他聯絡我，讓我接他，我當然很快就趕過去了，但是……”
徐真搖了搖頭，身上散發出一股絕望氣息，掩面哭泣。
黎辰已經猜到了後續，對於一個傾盡所有的賭徒來講，沒有什麼是不能放棄的。
“所以你就成了他們的幫兇？”
“你覺得我很下賤嗎？”
徐真反問道，黎辰沒有回答。
“或許是吧，我本來也向往愛情，但得到的卻是無底深淵，現在，只有錢才是我的追求。”
“只要有錢，我過去的一切都能被原諒。”
“有錢之後呢？”
黎辰一句話讓徐真陷入沉默，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是繼續說道，
“你鬥不過彪哥他們的，他們的勢力遠比你想的恐怖。”
“如果想救孫曉曉的話，只有用錢，拿出足夠的錢把照片贖回來，或者選擇承受徹底社死被網暴的後果。”
“這你就不用管了，說說你們是怎麼找到曉曉媽媽的？”
“呂寧提供的。”
徐真點燃一支香菸，在車內吐了一個菸圈，
“他負責利用職務便利，收集各個貧困生的資訊，把一些姿色不錯的報給我。”
“而我則是主動接近，帶著她們墮落，然後引薦給彪哥。”
“以後的借錢和後續工作，都由彪哥負責，我只負責勸說那些猶豫不決的。”
“但從來沒有人在接觸了奢靡生活後還能接受曾經的自己。”
“她們中的大多數甚至不需要我勸說，很快就成了彪哥的人。”
“據我所知，彪哥連周圍醫院都有人，越是底層的人，承受能力就越差，也越是容易墮落。”
“學校，醫院，全都是這樣的人扎堆存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