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源就是桌上那盞微弱的油燈,它的光芒在牆上投下他們幾人的影子,使得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凝重。
“缺少更多的線索,還是那句話,憑我們在這猜是猜不到的,我們都不是專業破案的。”周復的聲音在封閉的暗室中迴盪,他的表情透著無力感。
沒有足夠的線索和強大的人脈,權勢,這起事件背後的真相無法揭開。
周復看了看桌上的沙漏,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不早了,你們快回去吧。”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斷,無目的地討論下去就是浪費時間。
“你不回學院?”時惜問,依他的話,周復很久沒回去過了。
周復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輕輕搖了搖頭:“我想先把現在的關公做好,這是他們唯一留下的東西了。”他的話語中帶著堅定,他要守護好這份遺產,這是他對過去的承諾,“學院那邊放心,該有的學業我都沒放下。”
“對了,那為什麼取名關公啊?”馬上要離開了,蔣工斧想起這地方的名字,問道。
周復挑了挑眉,“感覺很適合,神秘又寓意頗深。”在真頁界,沒有關公的概念,但周復卻對這位話本子裡的人物情有獨鍾,他欣賞關公堅韌不拔的品質。
周復的話引起了時惜和蔣工斧的注意,他們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但沒有多說什麼。蔣工斧拍拍好兄弟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捨:“那就再見了,希望出發之前還能見到你。”周復的肩膀瘦弱,蔣工斧的手觸控到他的衣服,感受到了他身體的單薄,以前還沒瘦成這樣。
“辛苦你了,要照管關公。”時惜說得誠懇,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激。
周復點了點頭,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儘管他們沒有提及關公的分配,但他們的信任和支援是無價的。
等人全部離開後,周復獨自一人留在主房中,他又清點了一遍如今的貨物。窗外的明月高掛,透進來的月光照耀了周復的半張臉,他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
他輕輕咳嗽了幾聲,趕緊用絹帕蓋住嘴,上面的一攤血跡赫然在目,他的身體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虛弱。
他癱坐在椅子上,身體的疲憊讓他幾乎無法動彈。他的頭髮在月光下竟然有些發白,這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許多,不像一個少年郎。
周復瞟到髮絲的不正常,感嘆道:“啊,幸虧他們走了。”
一張傳訊符憑空出現,周復等了許久才觸碰它傳話。
「你最好沒說出多餘的話來」
傳訊符中的聲音帶著一絲威脅。
周復不耐煩地揮手散去它,從懷裡摸出那塊令牌,他冷笑著:“要說了,那這牌子可就不在我身上了...”
他屈著腿蜷縮在寬大的椅子上,手裡緊緊握著令牌,他埋在膝間,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祝遠行的同伴一路順風,不知所蹤的方洛平平安安,他可要活下去,他要揭開真相,他要為那些逝去的人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