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沸反盈天,沒道理會不知道。
時惜與蔣工斧不約而同地搖頭,周復的存在感確實微乎其微,虧得蔣工斧還是先結識的他。
歐陽輔無言以對,不過這也從側面印證了周復的安排天衣無縫。
“你們這位朋友倒是有些能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轉移商鋪,成功地與葉家劃清界限,好歹保住了自己不被那群葉家分家的餓狼吞噬。”
歐陽輔在前引路,趁著距離夜禁尚有一段時間,左拐右拐,如穿針引線般,從繁華熱鬧的街道來到了狹窄逼仄的巷子。
黃昏如殘陽西墜,夜幕似黑幕垂落,前方的門沿上孤零零地掛著個燈籠,宛如風中殘燭,看上去還是最為廉價的那種。
牌匾上赫然寫著“關公”二字,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蔣工斧的腦海中瞬間湧現出他爭分奪秒地給周復講述他所鍾愛的那些人物小傳的畫面,彷彿這些小傳就是他精心烹製的美味佳餚,而周復卻只是淺嘗輒止,表現出興趣缺缺的模樣。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周復竟然將這些話全部聽進了耳朵裡。
其中,關公的忠誠、勇猛和仁義,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是他最為渴望擁有的品格。他渴望能夠像關公一樣,在桃園結義,結交一群可以生死與共的摯友,擁有過五關斬六將的絕世實力。
蔣工斧的淚腺彷彿決堤的洪水一般瀅溼眼眶,低頭抬起的瞬間又表情誇張,硬生生憋了回去。
時惜對他投來鄙夷的目光,心中充滿了好奇,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情緒如此多變,時而傷心欲絕,時而喜笑顏開,時而一本正經,時而又像個頑皮的二哈。
“叩—叩叩”,歐陽輔輕輕地敲著門,那聲音猶如潺潺的流水,在寂靜的空氣中流淌。
“叩叩—叩”,又敲了幾下,門內才傳來些許動靜。
“誰啊,都黑了還敲。”來人的聲音中似乎夾雜著些許不耐煩,就好似被打擾了美夢的人,他並沒有急著開門。
歐陽輔彷彿早已洞悉了他的態度,不緊不慢地說道:“因為黑了才要敲,趕著時間。”